“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只听说有人看见徐寿公公带着人,把程茴带走了,现在府里就找不到这个人了一样。”
沈定珠听着,又开始剧咳起来,直到咳的面颊通红,眼泪都浸了出来。
沉碧担心得不行,轻轻拍打着沈定珠的后背心。
“小姐,这个病您可要好好养着,鬼医今天走的时候,还跟奴婢交代,要盯着您喝药,一顿不落。”
沈定珠靠在床柱边,有气无力地摇摇头:“江伯伯跟我说了,这碗药药性猛烈,还是会伤一些根本。”
沉碧吓了一跳:“会影响小姐什么?”
沈定珠不语,只笑眯眯地看她一眼,就怕说出来,让沉碧担心。
江蛮子今天跟她说的话,犹在耳畔。
“江家女娃娃,这个药伤体内的阳浊之气,恐怕会影响你日后有孕,怀子艰难,所以药你得好好服用,至于有没有用,看你的运气了。”
沈定珠闭了闭眼。
孩子……前世她确实有过一个,不过意外小产。
这一世,她即便会伺候萧琅炎,可再也不奢望会有孩子了。
血脉的延续应该建立在双方彼此相爱的份上,以萧琅炎的性格,他怎么可能会照顾他不爱之人生的骨肉?
所以,不能生更好,沈定珠觉得这是好事。
程茴被扒下来的人皮,由人送进了宫中,扔到了娴妃的宫门外,差点将一名姑姑吓死。
娴妃自然是知道了萧琅炎的态度,也不敢在皇上病重的时候找他的麻烦。
因为,倘若萧琅炎倒了,那么太子势力就会坐大,到时候对她的亲儿子明王更不利。
所以,沈定珠安安生生地养病,直到除夕这夜。
沈定珠神色还是有些苍白,比之前显得更为娇弱。
她靠在暖烘烘的窗下软榻上,正在跟沉碧和桂妈妈一起剪窗花,还连带着几个洒扫的小丫鬟。
外头鞭炮的声音齐响不断,沉碧说:“府外可热闹了,听前院洒扫的全子说,刚刚舞龙队在东市口走了三四遍,将那里堵得水泄不通。”
沈定珠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你就是想出去玩吧?一会就许你出去,好好转一圈。”
桂妈妈他们带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