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圆圆心里很震惊,真有哪家的公子在这种情况下还这样,但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做出震惊的反应了,她咬下了一口馒头,几天没喝水了,嘴巴里干馒头根本咽不下去。
她看赵公子从桶里用手捧了水来喝,她也有样学样,伸手去捧了水了,手掌捧着水喝水,实在不是什么好办法,几个小子将水洒的满地都是。
卫圆圆恨不得将头埋进水桶里,好好喝个够,但是水桶里的水被大家分喝,越来越少,卫圆圆趴在地上把那个馒头掰碎了吃,吃几口再喝一捧水。
肚子里有了食物和水,感觉浑身都有了力气,好不容易吃下了半个馒头,她又想去喝水,水桶被人提开了。
卫圆圆诧异地看过去,又是刚才那个小子。
“现在剩余的水和馒头,都是小爷我的了!”他抱着水桶,将馒头的筐也揽进怀里,坐着往后挪了几步,靠着墙坐着,大口地吃着馒头。
卫圆圆伸出的手还停在半空中,反应慢半拍地看向那个小子。
赵公子吃的快,已经吃了两个馒头,有了力气,“你怎么回事,大家现在都落难,你怎么可以这么霸道!”
“怎么了?小爷的祖父是闫相,你们要是识相就给小爷跪下!”闫家少爷大口吃着馒头,做了卫圆圆很想做的事,就是趴到水桶里喝水。
听到闫家小子的话,卫圆圆呆愣了一下,缓缓地抬头看向靠着墙坐着的小子,“你是闫家几房的小子,你叫什么?”
“呦,你是哪儿来的野小子,竟然还知道闫家!”闫家小子上下打量了卫圆圆几眼,“你配问小爷吗?”
“你不是拽的很吗?拿你祖父压我们吗?那就报上大名,吓吓我们啊!”赵家小子听到闫家小子的话,也打量了他几眼。
“呵——”闫家小子吃饱了,得意极了,“我祖父是闫相,我父亲是闫相的嫡幼子闫树河,我是闫树河的嫡幼子闫西峰!”
卫圆圆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打量了闫西风,这个名字她上辈子听过,但是她真的没和他打过交道,她上辈子和那些堂兄弟姐妹统统合不来,堂姐妹还偶尔见一面,堂兄弟很多根本没见过。
闫老夫人不喜欢她的那些儿孙和她打交道,而她,在自己的院子里深入简出,时间都用来学习了,根本没时间和堂兄弟姐妹交际。
她观察了一阵,对这张脸有了点熟悉感,虽然没见过闫西风,但是闫树河,她那个小叔她是见过的。
而且,闫树河上辈子可没少给她添麻烦,在她最困难的时候给了她一刀,她差点就没挺过去。
后来,她挺了过去,闫老夫人以死相逼,她才高抬贵手放过了闫树河,但是将他驱赶到了边疆,不会让他继续过舒服的日子。
原来,他的幼子是这个样子啊,和他本人一样的无耻!
卫圆圆双手撑住已经湿乎乎的地站了起来,双手沾满了黏腻的泥土,她坐直了身体,看着闫西风说,“这些东西是大家的,放回来!”
“呵——”闫西风啐了一口,“你是哪家小子,报上名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卫圆圆起身往他走去,卫圆圆个子不高,脸上还肉肉,因此显得分外孩子气,哪怕她努力露出凶恶的表情,但是看起来也是奶凶奶凶的,而且奶大于凶。
“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