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醒了过来,沈玉初一向波澜无惊的眸子中划过了一抹惊喜,随后哑声道:“阿意,你终于醒了。”
季裕珩微微一怔,阿意是她小时候沈玉初才会叫她的称呼。
而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就再也不回这样唤自己了。
也因为这声呼唤,刚刚缺失的记忆尽数涌了上来。
在她难受的时候,那抹微凉好似是沈玉初的手,而她就那样紧紧抓着他的手不肯放开,感受着他的气息,低声唤着:“七叔……”
沈玉初看着她难受的模样,就如同小时候她发烧时一样,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阿意,我在这。”
如今望着他眼底憔悴,就知道他一夜未睡。
季裕珩强压下心中的那一份悸动,偏过头去,小声道:“谢谢七叔。”
可那剧烈的心跳,却怎么也压不住。
不久之后,救灾结束。
季裕珩跟着军区的车队回了首都。
可沈玉初脚刚落地,却因为另一个紧急任务马不停蹄的离开了。
之后的日子,季裕珩每每处理完工作后,便会抽时间回去陪季老爷子,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
转眼三个月过去,大雪白了首都的街,红灯笼也被挂了起来,新年即将到来。
可沈玉初却还没有回来。
不知道从何时起,季裕珩也会开始想,沈玉初现在在做什么。
腊月十八。
一名士兵来到了季家大院。
他慌乱的冲进了院子对着季老爷子说——
“漠北军区发来电报,季首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