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因为恨我,想对我做些什么来报仇的话……”温宁一边说一边盯着央合,说:“必要的时候,我会申请法律援助。”
温宁自己心里也没底,像央合这样的人,如果真的打算动手的话,肯定不会蠢到明着来,也不会亲自动手,一定是暗地里进行,且是派人来做,所以,法律……不一定对央合本人有威胁。
但现在温宁是要表明自己的态度,表明自己不惧他的态度。而且温宁还想起之前用公开他们的研究来威胁过央合,想必央合也不想真的把事情搞太大。
温宁说完了这样一番话后,心中的不快暂时发泄出来,心情平复了很多,暂时不再说话,只看着央合,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央合脸上的表情几经变幻后,逐渐恢复了平静,恢复成他惯常的胸有成竹、波澜不惊的样子。
元瑾在温宁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忍不住心惊,虽然温宁在寨子里的经历已经和他讲过,但是像这样重点强调所有人在那段经历中所受到的创伤,还是第一次。
也许感同身受是个伪命题,没有任何人可以做到真正意义上的感同身受。
温宁的经历知道的人不少,但她在那段经历中的感受却只有她自己才是最清楚的。
“你说的这些,我已经了解了!”央合在听完温宁的这样一番话后,不紧不慢地说了这样一句话,让人摸不准他的态度。
元瑾看央合依然是这样一副态度,便问道:“这么多年一直为陈家做事,你自己从中得到了什么?”
央合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说:“这和你有关系吗?”
元瑾轻轻地笑了笑,说:“你可能和我们研究所没关系,但陈端和陈家,和我们研究所有关系。”
温宁忽然想起那次真正的陈端与陈润泽见面的事了,看来她和陈润泽所猜测的,陈端与研究所关系匪浅,是真的了。
央合的脸色依旧难看,说:“既然我与你没有关系,那你今天来找我做什么?”
元瑾忽然正了神色,身体微微往前倾,离央合近了些,问:“这些年里,你有为你自己打算过吗?”
央合不由自主地微微往后靠了靠,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元瑾收了认真的神色,往后一靠,整个人放松下来,满不在乎地说道:“没什么意思,就是陈端最近与我们研究所关系挺密切的。”
央合自然明白元瑾口中的陈端指的不是他,而是真正的陈端。
“他怎么会……他不是……”央合显然有些不可置信。
“温医生前些天还见过陈端呢!”元瑾用眼神示意了温宁一下,然后继续满不在乎地说道。
温宁在元瑾说完后,冲着央合点了点头,说:“没错,前些天我确实见过陈端。”
央合目光在温宁与元瑾之间来回扫视,最后目光停留在元瑾身上,说:“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目的?”
元瑾笑了笑,说:“你这话问的,我能有什么目的啊?”
“是吗?”央合显然对元瑾的这句话是一个字也不信。
“我不过是觉得,当年的研究毕竟是你负责的,所有的情况你应该才是最清楚的,所以……”元瑾对着央合笑了笑,继续说道:“我选择与你合作而已。”
央合的眼珠子左右转着,显然是在思考元瑾这句话的真实性与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