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赵家院子里,一个人趁着夜色出了门。
高婆子睡到半夜起床喝水,一回头竟发现赵三根不知道死哪去了,嘴里骂了一句倒头又睡下了。
距赵家沟五十多里地外的一处山沟沟里。
“这位老哥,你可别说笑?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勾结土匪祸害自己村子呢。”
说话的人脸上有一道疤,是这附近山寨的二当家。
“你就说干不干吧,干就把那蒙汗药给俺,不干俺就去找别的寨子的干。”
“别啊,老哥,怎么着?你跟这赵家沟的人有仇不成?你说说呗。”
刀疤也不是个傻子,他们干这行的只有抢,赵家沟不富裕不说还不近。
这人自称是赵家沟的,要和他们里应外合抢了那赵家沟。
“哼!老子只不过是偷吃了他们一个红薯,就把老子给打了一顿,老子不服,老子就要祸害他们。”
那刀疤一听这话哈哈哈大笑。
“老哥,你这个脾气对味儿,做人就该这样,不服就干回去,这世道,哪有什么对错,你说是不是。”
赵三根木然的点了点头。
“谁说不是,俺要不是为了活命,能偷红薯吗?俺要他们死,要他们死!!!”
“爹,您说啥?您要找黑风寨的二当家,刀疤洗劫村子?”
赵多福舔着肚子上前摸了摸他爹的头,这也没发烧啊,这小老头咋还说胡话了呢。
“滚开,混账小子!敢不敢干,干一票,日后咱们家就是地主了!”
赵多福这回愣住了,他爹这说的是啥话啊。赵家沟可是他们的根啊,村里大多数都姓赵。
他们可都是亲戚啊,爹这是啥意思啊。
“儿啊,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俺赵三根在赵家沟这么年,是个屁啊?
你看看那卢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咱们赵家又是什么日子?”
赵三根遥遥望向卢家的方向,心里嫉妒要烧成火一般了。
赵多福也不由想起往日卢家吃的用的来,日日的白米、白面馒头。
可他们赵家,哪怕赵三根是村正,日日也不过是些粗粮,甚至有时候还吃不饱。
“爹,这事您让俺想想,让俺想想。”
赵多福一咬牙一跺脚!凭啥别人都能过上好日子,他们赵家就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