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在意,只当是读书累了!
可这两日,那女子总是在梦里绣嫁衣,还对着他笑,叫他何郎。
等几个相熟的学子发现何东方异状的时候,他已经双眼无神,脚步虚浮无力。
走几步还连咳带喘的,好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
何东方的父亲是县衙捕头,母亲是什么都不懂的妇人。
儿子突然成了这样,没少吃药看病,可就是不好,还一日重过一日了,她这眼睛都要哭瞎了。
“东方?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大夫可有说是什么病?”
宋永成皱着眉开口,心里有些不好受。
何东方无力的摇摇头,大夫也说不清,他感觉自己应该是得了绝症。
半个月前,他还与大伙一起踏青,要明年一起考童生试呢!
呵,看来只能要下辈子了!
“东方,你还记不记得那小丫头?”
齐章突然开口。
众人纷纷摇头,什么小丫头?
齐章有些尴尬,那小丫头和他顶嘴,他记的最清楚了。
他急的站了起来,一边比划一边说。
“就是,就是有一家书店,那个像小乞丐的一身补丁。
她还,还要买书,东方帮着挑的。”
“哦,你说那个小丫头啊,哎呀好像是有那么个小丫头。”
宋永成也想起来了,他们总是到处去游历,见着的人也不少,所以印象并没有多深刻。
“那小丫头当时,就这样。”
齐章学着那小丫头,在门槛处绊了一下,作势摔倒。
这一下,就连何东方都被逗笑了。
“想起来了,那小丫头说要是东方以后身体有什么问题就去找她!”
李远道拍了一下脑门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眸子越来越亮。
等何母端着茶走进来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在给何东方穿衣服了,吓的何母差点没把茶碗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