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衫柳相拍了拍小姑娘头顶,向妇人自我介绍道:“我叫柳相,是老祠堂那边的教书先生。”
妇人恍然。
在小镇百姓的心底,小镇读书文运中兴源头是北边学塾,但要真正追本溯源,几十年才开门招收学生的老祠堂才是文运祖庭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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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割裂白昼之际。
于红霞照耀下,曹蛮骑在袁贤脖子上,沿着黄泥土墙不断攀高,时不时还以极低的嗓音让袁贤站稳点,达到窗户高度时,曹蛮用舔了舔手指,与窗户纸上戳出个窟窿,凑近后眼睛瞪大一眨不眨看着里面的“风景。”
这户人家的女主人成亲不过五年,年轻那会儿是荣昌镇出了名的美人儿,可惜是个光吃不吐的白虎,五年了肚子也没个动静儿,随着年龄增长,妇人非但没有红颜衰老,反而像熟透了的水蜜桃,愈发勾魂动人。
在曹蛮视野中,那个熟透如水蜜桃的妇人站在浴桶里,舀起一瓢清水,自脖颈浇落,水流涓涓流下,途径肩头,胸脯,肩膀,脊背,丰满臀瓣儿,紧实大腿,最终重新落回浴桶中。妇人的肌肤并不白皙,而是呈现出一种健康,茁壮的小麦之色,体态匀称的胴体上沾满水珠,倒也别有一番韵味儿。
平日里魂牵梦绕的妇人就这么不着一物呈现在曹蛮眼前,被小镇百姓誉为颇有君子之风的曹蛮喉咙不断滚动,满脸通红,神色难掩激动。
人一激动就容易犯错误。
不知不觉,曹蛮扣住窗沿的手掌不知不觉愈发加重力道,一个心神沉浸的间隙,手掌忽然从窗沿滑落,瞬间身体失去重心,曹蛮连同袁贤一块栽倒在地。
这一摔不要紧,好死不死袁贤还忍不住哎呦痛呼,这一嗓子,让屋内的妇人察觉到不对劲儿。
随着妇人一声哀嚎与呼喊声,院内有汉子大喝,抄着家伙夺门而出。
曹蛮和袁贤心知不妙,二话没说撒丫子开始夺命奔逃。
一炷香后。
两人肺部剧烈疼痛,双腿打摆,喘气声就像铁匠铺子的风箱,让他们不得不停步,体质稍差些的曹蛮已经蹲在地上不断呕吐起来。
袁贤弓着身子一颤一颤的,双手叉腰,上气不接下气道:“不。。。不用跑了。。。没。。。没人追来。。。”
曹蛮更是摆手,那意思就是不跑了,哪怕被打死也跑不动了。
等到月亮高挂,群星环绕时,二人这才如同做贼般晃晃悠悠走上回家道路。
走上野狐河的石拱桥后,曹蛮整个人软塌塌趴在扶手栏杆上,“歇会儿再走。”
袁贤没好气道:“要不是你这个正人君子非得一饱眼福,老子现在早就在被窝里睡觉了。”
紧接着他咬牙切齿道:“好事儿都让你小子占了,老子可一眼都没瞅见,还被撵得跟条野狗似的,真他娘的亏。”
随后他脸色再次变换,嘿嘿笑着问:“曹蛮,跟我说说风景咋样,那妇人胸脯挺不挺?屁股翘不翘?”
说起这个,曹蛮顿时来了精神,重新挺直腰杆儿,斜眼瞥向袁贤,一脸嫌弃道:“粗俗,我看圣贤书的。”
“嘿~你他娘的。。。。。”
听到这话,袁贤再也忍不住了,对着曹蛮屁股就是一脚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