堰州有条河,名为秦淮。
秦淮河是当地有名的烟花之地。
若是夜晚,秦淮河上花船点灯,如凡间星光银河,有少女在船头或箫笛或琴瑟或歌嗓,曲声悠扬,满城可闻。
光是那些林立在河畔的青楼就不下十几余家,其中最有名的当属青鱼楼最为出名。
虽为青楼,不过青鱼楼可是出了名儿的门槛儿高。
若非达官显贵,富商士子,其他一律概不接纳。
“师兄,这儿就非去不可?我一个女儿身,合适吗?!”
青鱼楼门口。
带着小帽的俊秀小书童,看向身边穿着华贵却一脸不修边幅的邋遢青年,满脸无奈和祈求。
邋遢青年双手环胸,腰间还系挂有一枚酒葫芦,一副好似永远都睡不醒的模样,没精打采道。
“”走吧!你小师兄交代的事情要是做不好,小崽子肯定在背地里要跟师父我的告刁状,师父他老人家向来护着他,这回山后的日子。。。。。。。惨喏!”
俊美书童看了看他,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裤裆,嘀咕道:“告你又不是告我,遭罪也跟我没关系。”
邋遢青年转过脸,瞪着他道:“你个小没良心的,从小到大我可没少照顾你,是谁冒着被宗门责罚,悄摸下山给你买鸡腿?是谁在你修行的时候不被打扰,刻意封山不让外人入内?是谁在你被师父责备哭的死去活来的时候想尽办法逗你开心的?。。。。。。。”
俊美书童见师兄又开始翻旧账,不提还好,一经提及,她心底就更气了些,忍不住反驳道:“你那不是给我买鸡腿,你自己下山玩还得找我当借口。结果被其他峰上门寻仇,还好意思说封山说为我好。还有,要不只是你撺掇着我和小师兄烤白鹤吃,我能被师父责备嘛。。。。。。。”
越说越气,书童直接回瞪回去。
邋遢青年见感情牌不成,干脆摆起了师兄的架子,“现在师父和大师兄都不在,长兄如父,你就得听我的。走走走,上青楼,喝花酒。”
俊美书童哼哼两声,“不就是怕事后被师父以留恋红尘的由头关禁闭嘛,怕小师兄那边的理由不足以脱罪,顺带拉我当见证人。二师兄,你是真的。。。。。。”
还没等他说完,邋遢青年就已经朝青鱼楼里边行去,还不忘威胁道:“再嘀咕我可就回山不管了。”
一听到邋遢青年要罢工,俊美书童立马换了张笑脸,屁颠屁颠小跑过去跟在他后边,“这话说的,都是同门师兄弟,生分了不是。”
邋遢青年啧啧两声,“别的不说,就你小师兄这变脸速度,你最少学会了七成。”
还没等两人进入青鱼楼门口,就被门外管事给伸手拦住去路,“敢问二位是。。。。。。。”
两人穿着打扮实在不像是大富大贵之家出来的,看着也面生。
邋遢青年也干脆,从袖口里掏出一块令牌,管事定睛一看上边的刻字顿时脸皮子直颤。
宸王府!
还是专门为贵客准备的身份令牌,管事立马躬身施礼,“贵客里边请,既然是宸王府上的座上宾,今天开销多少都算在我青鱼楼账上,二位只管玩得开心就成。”
收钱?收什么钱?最近宸王即将大婚的消息可谓路人皆知,不少山上仙宗纷纷朝堰州聚拢扎堆儿,他一个凡夫俗子敢得罪谁?免吃免喝也花不了几个钱,保不齐对方还记这份人情,就算不记也没关系全当破财消灾,花小钱办大事,管事默默为自己的言语竖起大拇指。
邋遢青年大手一挥,“先来十几个姑娘陪酒,酒席菜肴你们看着安排。”
一旁俊美书童翻了翻白眼儿,德性!不过他倒也没多说什么。
管事应承后将人带往四楼头号包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