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侯爷今日倒换了口味,这姑娘瞧着还没咱姑娘年岁大吧?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也下得了口?真不怕遭报应了!”
严氏丝毫不顾安阳侯的脸面,在马车前便讽刺了起来。
安阳侯无奈,他竟是忘了自己的妻子是什么性子,眼里容不下他身边的任何女人,即便他说只是收留故友之女,恐怕她也要脑补出许多见不得人的事。
“侯爷还不下来?也让我瞧瞧那姑娘究竟是何种天人之姿?”严氏方才只看到了一刹那的眉眼,光是那波光潋滟的含情目,着实让她一个女子都为之震撼。
这般好容貌的姑娘,定是她家侯爷在流连坊寻的新相好!
马车许久没有动静,正在严氏等着不耐烦要上去时,马车却忽然掉头跑了。
“任东望,你给我停下——”
半个时辰后。
“丫头,听伯父的话,你先暂且在这别院住着,等我寻到你父亲的下落,就安排你父女二人见面。”
姜唯洇抬眸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大院子,“任伯父,我能问一问这是何处吗?”
安阳侯轻咳一声:“总之,绝对是个可以保你性命之所,你安心住下去,平日这院子没什么人。”
此时后门被推开,安阳侯招来个婢女,低声说了几句。
那婢女为难地摇了摇头。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太子殿下的别院,怎能随意收留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这安阳侯,就仗着自己与皇后娘娘是隔了几层的表兄妹的关系,竟敢在太子面前摆谱了。
安阳侯不悦道:“你可知这姑娘是什么身份?”
婢女面露诧异,“侯爷是说,这姑娘是太子的人?”
这不可能,太子殿下清心寡欲,至今还没有姑娘能近他的身。
不,有过,也仅此那一人。
难道这姑娘就是?
“不然,我为何要费心思将这姑娘送到这来?”安阳侯淡声道。
眼看那婢女都动摇了,他不由得意,这些年在自己夫人面前撒谎的本领练的愈发炉火纯青,眼下太子出了长安,约莫还要几日才回,他先安排个人藏在此处也不妨事。
总归这别院,太子一年到头也不来一次的。
姜唯洇很快被婢女带了进去,婢女得知她是太子的人,态度都恭敬了许多。
“姑娘,您先住下,等殿下回来了,奴婢再去回禀殿下您的事。”
殿下?姜唯洇好奇地看着这婢女,想多问几句,又怕自己说错话。
那婢女却止不住心中的好奇,“听说姑娘与殿下关系匪浅,不知是殿下的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