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时趴在屋檐上,对贺兰遥招了招手:
“你上来。”
“我不……”
贺兰遥还没来得及推辞,就被风卷着,直接卷上了房顶。
“……”
贺兰遥和穆时对视,有些无奈地问,
“穆仙君想和我说什么?”
穆时在他身边坐下,问:
“小公子,你穿过禁制,是只能自己穿,还是能带别人一起穿?”
“只能自己……”
贺兰遥谎都没撒完,就感觉脸上一阵湿冷。
穆时把擦过他脸的帕子展开,盯着逐渐变绿的帕子,啧啧摇头。
又是真言水。
贺兰遥深吸了一口气,自己在穆时面前应该是没法说谎了。而且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就只能认栽了。
穆时还在投入地摆弄着禁制阵法。
“说起来,穆仙君是剑修吧?”
贺兰遥隔着一段距离搭话,
“……是剑尊的徒弟吧?还是说,太墟仙宗还有第二个姓穆的仙君?”
“应该没有?我没怎么注意过。”
穆时抬起眼看他,
“为什么会问这种怪问题?因为我没把剑挂在身上吗?”
贺兰遥点了点头,说:
“是啊,你没带剑,还一直在摆弄禁制,对药材和药方好像也颇有见解……”
穆时看起来像阵修也像医修,除了一言不合就打人之外,一点也不像剑修。
“我师祖有四个徒弟,但只有我一个徒孙。我有两个还活着的师叔,一个是顶尖的阵修,一匹是医修。”
穆时一手支着脸,悠哉地问,
“我这种情况,懂点阵法和医理也正常吧?”
贺兰遥注意到了奇怪的量词:
“……匹?”
“用‘头’和‘只’也可以。”
穆时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