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怜抱着手臂,打量着穆时和贺兰遥:
“你们也来易城啦?竟然想到要住香连客栈,你们还挺有品味的嘛,在浴桶里的确别有一番风味,快活得很。贺兰公子虽然没有灵根,但也算是有本事,能采撷高岭之……”
贺兰遥把荷包拍在柜台上,在君月怜的喋喋不休中对账房说:
“要两间上房。”
君月怜瞪圆了眼睛:
“啊?为什么要两间?”
穆时用嫌恶的眼神看着君月怜,说道:
“合欢宗的,你真的好龌龊。”
君月怜:“……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洗药浴。”贺兰遥交代完,又看向穆时,问,“你呢?”
“花瓣浴吧。”穆时问,“这个季节还有花瓣可以用吗?”
“有的。”账房将他们二人的要求一一记下,解释道,“南州暖和,鲜花都还开着,咱们家的花瓣都是从南州运来的,品质和香味都很好。”
账房先生收了贺兰遥的银子,拿了两张木牌给贺兰遥和穆时,说道:
“公子,姑娘,你二人绕过这面墙后,楼梯那里有个伙计,把木牌给他看,他会带你们上楼。”
“对了,咱们店药浴的药方都是把脉现开的,只是店里的大夫去给一个孩子看诊去了,暂时不在。应该没多久就回来了,等他回来后,我叫他上门去找公子。”
“好,多谢。”
贺兰遥道谢后拿起木牌,准备往墙后面走。
他下意识地要去牵穆时的手,但他反应过来了,及时收手。不然这一幕被君月怜看到,可就说不清楚了。
贺兰遥叹了口气,他总觉得自己最近脑子不太好,稀里糊涂的,经常下意识去做自己都觉得很笨的事情。
他手指勾着荷包的绳子,左右摇了摇。
“碎银两花得差不多了。”
贺兰遥提着轻飘飘的荷包,说道,
“待会儿要去换些,出门在外不带零钱很麻烦。”
穆时跟在他后面,说道:“这个我知道,要去钱庄或者倾银铺换,是吧?”
“是啊。”
贺兰遥调侃道,
“穆仙君连一文钱都不愿意带在身上,却懂得在哪里换零钱。”
穆时昂起头,说道:
“不吃猪肉不代表没见过猪跑。”
贺兰遥把木牌递给守在楼梯前的伙计。
伙计瞧了瞧木牌上的房号,带着他们上楼。穆时和贺兰遥的屋子都在二楼,是仅有一墙之隔的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