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随只知道我私下调查隆昌,不知道我其实已经剑走偏锋,把问题做在账务上了。
从我发现账务缺失开始,就白天黑夜地调查,顺藤摸瓜居然发现是隆昌在背后动作。
我开始频繁往隆昌和合同公司跑。发现回天乏力后我决定破釜沉舟,把问题转到账面上,再屡次偷用孟随和财务领导的章,偷梁换柱。
最终假借隆昌名义,向他们揭露这一问题。
所以,只要我这个人在,公司就不会有事。
我记笔录后第二天,他们都来了,同时来的,还有我的父母,我只见了我爸妈。
我没有傻到赤手空拳与隆昌对抗,也不会疯狂到拿自己一辈子的清白去拼。只是这样对所有人损失最小罢了。
毕竟我的背后还有小有实力的父母。而他们,没有后备军愿意无偿拼力保护。
第一次见爸爸,我们单独聊了很久。
第二次见爸爸,一同来的有双方的法律代理人,还有一个我想不到的人,梁骁爷爷。
他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向我低头弯腰道歉。
我听到突然闯入的陌生男子的声音,他喊“爷爷”,该是梁骁了。
梁骁爷爷拎起拐杖朝他甩去,坚实的木杖打在人身上的声音清晰可闻。
临走的时候,外面突然嘈杂起来,我听到江哥的吼声:“她他妈的一个刚毕业的她懂什么啊!”
我走了,后面的嘈杂声渐行渐远。
后来的几天,通过爸爸我陆续听到一些进展。有梁骁爷爷与他们沟通,事情会简单许多。
现在庆幸我当初假借的是隆昌的名义,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
来来往往,兜兜转转,这件事持续了有一个月。
出来的那天,他们来接我了。这是我这一个月以来第一次见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