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娇百媚之姿,芳泽无加之动。
另一侧旁的菊娘也扶着榻侧缓缓站起,脖颈处的**纹路开得更盛。
衣袂纷翻之间,竟有戏音响起:
“可怜世间有情儿,妾意脉脉向郎生。
一朝有幸得郎赏,茶中有误顾郎知。
身无灵脉幸敏慧,金雀缠丝绕梁飞。
谁知郎意三千丈,飞垂万尺处流泓。。。。。。”
这戏词宛如缝针,一孔一孔崩散茶娘脸上故作的镇静。
“好你个茶娘,我先前都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敢整这招。。。。。。”山郎脸色更加阴沉,阴恻恻一笑,握着茶娘脖颈的手掌骤然缩紧。
谁知就在下一句戏词就要唱出来的时候,两人身后的声音突然一停。
黄离眼眸一睁,目露惊讶之色。
那人紫衣蹁跹,菊色浓盛。
虽然黄离对紫和橙的配色并不认可,但她不得不承认,即使是这样有几分奇怪的衣裳,穿在菊娘身上,却显得瑰姿艳逸,柔情绰态。
然而,那张美人面上,却转变出渐浓的嫌恶之色。
她双手收在腰间,冷冷看向两人。
“够了。”
兰娘纤细的脊背一抖,双眸悻悻对上菊娘,眸光泻出些恐惧之色。
菊娘含蓄一笑,端着轻盈的步子,徐徐走了过来。
本以为她要来到二人跟前,谁知步子一错,就到了黄离面前。
涂着丹寇的手,轻挑起黄离的下巴。
“远道而来的贵客,我家主人俩不懂事,疏忽了对您的接待。”
菊娘嘴上这么说得礼貌而谦和,神情却充满戏弄和打量。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如今,却让客人看了出自家的好戏,”她轻轻叹了口气,一勾唇角,“还真是让人有些许难堪啊。”
“贵客,”她语气轻柔如棉,“你瞧我的两位主人,一位天之骄子、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美人、灵石、修为,无一不得,一位貌美惊人、才高八斗,却被一个男人迷昏了眼,为其自折翅翼,甘藏笼中,却又要怪他厌烦一时、外出寻乐。”
“敢问贵客啊,这其中,当究是谁对谁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