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其深同意了,困顿地开始和醒醒轮流报起数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困的原因,江其深的脑子都跟不上嘴了,在报到第三十只的时候又莫名其妙地倒了回去。
醒醒完全没有注意到,还在美滋滋地跟着继续数,直到自己再次数到第三十只时才懵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察觉了不对劲。
“哥”醒醒正要把自己发现的小问题告诉江其深,扭头就见江其深已经沉沉地睡着了。
醒醒自觉地闭上了嘴,脑子却又开始瞎想了。
数羊这么有用的吗?
但是怎么他没有睡着?
醒醒稀里糊涂地想了半天,江其深清浅均匀的呼吸声近在咫尺,醒醒感觉自己好像也开始困了起来。
在闭上眼睛彻底被拽进梦境前,醒醒迷迷糊糊地瞥见了自己和江其深之间的空档,中间空了很大一块距离,被子也被扯平了,些许凉风也趁着这个档口钻了进去。
似乎是觉得有些冷,江其深中途醒来了一次,在瞥了一眼自己和醒醒中间的缝隙后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被子往醒醒的方向扯了扯,直到把醒醒完全用被子裹起来后才又闭上了眼睛。
醒醒没来及多看了一眼就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一早,万韵和见醒醒从江其深的房间里出来还吓了一跳,惊讶地问道:“你们昨晚一起睡的吗?”
醒醒似乎觉得不太好意思,整张脸都变得红扑扑的,有些窘迫地揉了揉耳根,扭头看向江其深,把回答问题的职责交给了江其深。
江其深咳了两声,也不知道是着凉了还是起的太早,声音有点低哑,“嗯。”
万韵和又瞅了醒醒两眼。
醒醒背着手,仰着脑袋乖乖地看她,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昨天的没精神和低情绪仿佛都没了踪迹,又恢复了往常调皮自在的模样。
万韵和倒算是摸清醒醒了。
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
这点蔺繁并不赞同。
醒醒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搞的人。
蔺繁实在是想不通醒醒是碰上了什么事,还是说他哪里惹到醒醒了。
自从上次他帮醒醒扫完雪之后,醒醒就不再搭理他了。
每次看见他都像是碰见了鬼似的,一惊一乍的,根本就不等他上前去询问他到底怎么了,就仿佛脚底抹了油似的迅速跑回了家。
而后就是接连几天都不再出门了。
万韵和催了几次也没用,也只好暂且由着醒醒泡在家里了。
蔺繁越想越不得劲。
不管怎样都不该这么莫名其妙地僵持下去,以他的性格,不把原因挖掘出来他这辈子都会难受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