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说着,发现旁边没了声息,姜珂便壮着胆子侧头去看,酒店的枕头是软的,任文斯半张脸陷在白色的枕头里,竟然已经睡着了。
任文斯的睫毛不长也不短,耷拉下来,让人看了想伸手去摸。
姜珂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别人睡觉,他坐在椅子上,将身子探过来。
近在咫尺的距离,他能感受到任文斯灼热的气息缭绕在鼻息间。以至于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男人真的会对同性感兴趣吗?
姜珂问自己,却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他知道很多理论,却没有一个科学的知识能告诉他——为什么他会对身为同性的任文斯心动。
也许是看得太久,姜珂注意到以前从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他发现任文斯鼻梁侧边长了一颗小小的痣,很小一颗,颜色也是淡淡的,像晕开的墨点。
睡着的任文斯很安静,最近安排了十几场的手术,夜班急诊也多,同个科室的另外一个主任医师外出参加讲座调研了,转了几个病患到任文斯这边,看样子是忙坏了。
姜珂去调暗了灯光,躺在另外一张床上,闭上眼开始睡觉。
晚上11:30,闹钟准时响起,姜珂爬起来把闹钟关掉。
他睡意还很浓,不太想起床。
姜珂把头埋在枕头里开始闹觉:“起床啦,准备干活。”
“不干了,这活不干了,又没人给你发工资,干啥呢干。”
“快起床,主任还在等着你一块去呢。”
“不想起,好困好困。”
“起床!”
“世界快毁灭吧,人为什么要工作?”
…………
赖了十几分钟,穿戴整齐的任文斯用带着水汽的手拍了拍他的脸。
姜珂被任文斯的手冰得一个激灵,清醒了一些。
任文斯:“起来,干活了。”
姜珂不情不愿爬起来,洗了个脸,刚起床的那点起床气就散了一些,但是心情还是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