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和她唯一有羁绊的人,只有祁晏之了。
现在她还可以逗着玩的保命金牌也被她落在宗门里了,楚夭夭更加难受了。
“姑娘?姑娘?”
小摊的轻声催促惊醒了楚夭夭,她懵懵抬头,看见小二头上的“哎呀要收摊了这个小姑娘怎么回事?被男朋友甩了吗?”的小字。
楚夭夭:。
你才被甩了,你全家都被甩了。
她楚夭夭母胎单身二十几年,怎么可能冒出一个男朋友。
被这繁华激出来出来的伤感被小二头上快刷屏的狗血故事冲散了。
啊这,想象力挺丰富哈,短短几分钟她已经在对方的幻想里,从普通被甩而黯然垂泪的小姑娘,上升到要和情郎私奔却发现情郎有白月光一气之下出逃的落魄贵族小姐了。
楚夭夭露出死鱼眼。
她放下几枚铜币,在小二爱怜的目光下火速逃走。
她怕再晚个几分钟,自己就要在对方想象里和那个根本不存在的男人破镜重圆了。
腰包鼓鼓的楚夭夭底气很足,选择了当地名气最旺的万福楼。
拜托,她已经这么惨了,对自己好一点怎么了?
刚一进门,店小二就迎了过来,那双精明的小眼睛在楚夭夭身上上下一打量,最后停留在她头上簪着的那枚在凡人看来属实一般的玉簪上,脸上的假笑又多了几分。
“抱歉,这位小姐,我们最后一间房刚刚被订出去。。。。。。”
“哦?这么巧?”
楚夭夭柳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人,漫不经心地扫过他头顶上飘着的“烦死了,怎么又来个打肿脸充胖子的?我们万福楼可不收乞丐!”的小字。
“是的,客人您也知道,过几月就是逍遥门十年一次的收徒大典了,好的房间早就被定光了。”
“如果您不嫌弃,对面应该还有位置,客人您不妨去对面看看?”
楚夭夭顺着他的手指往对面一瞧,是一个小的要死店铺,一根木棍挑着一面破破烂烂的旗帜。
一只狗路过,往那破木棍下来了一泡。
楚夭夭:。
“哐!”
一袋灵石被丢在了柜台上。
还想在编两句的店小二好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
“本小姐,要一间上等房。”
楚夭夭弯了弯眸子,斜靠在柜台上,打开了袋子的束口袋,露出灵石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