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他们聊了几句,得知老楚明早要去繁华二街的村子吹唢呐送葬。
“那爸妈你们早点睡,我回房间学习了。”
等楚阳上了楼,夫妻俩对视了一眼。
“你有没有发现,咱儿子最近变化很大?”唐文芳说道。
楚春荣点了点头:“我看出来了,比以前要开朗自信了很多,成熟稳重,不急不躁,孩子长大了,我们应该高兴!”
唐文芳很赞同,然后说道:“就是变得爱吹牛了,这孩子打小聪明老实,怎么就一下子变化这么大呢。”
楚春荣哈哈一笑。
“但如果是真的呢?”唐文芳忽然说道。
楚春荣一愣:“什么真的?”
“儿子不是说他赌球,买什么足彩,还买了一栋房子,马上就是千万富翁了,如果是真的呢?”唐文芳大胆想象。
“如果是真的……”楚春荣摸着下巴,沉吟道:“那我就不跟他计较,他偷了我一包华子这件事。”
“去你的,孩子抽烟咱可得管管。”
“他要真成了千万富翁,老子天天给他递烟!”
“想得倒挺美!”
“哈哈……”
…
“别傻笑了,前面有人送葬,严肃点,当心被揍。”
第二天上午课间时间,楚阳带着韩大春来到校门口小卖部。
补偿昨晚放他鸽子的过错。
随便拿随便吃,实现零食自由,把大春乐得合不拢嘴。
听到楚阳的话,大春收起了大牙,一边吃着雪糕,一边在表情上增添几分愁容,以应对即将到来的送葬队。
这年头还未实行火葬,都是直接抬到附近山上埋了。
队伍披麻戴孝,鼓乐悲鸣,与哭声交错,缓缓路过。
鼓乐响起处,是队伍的最后面,其中以唢呐声最为响亮。
楚春荣就在其中。
他戴着一顶草帽,唢呐支在嘴上,斜斜朝天,声音直冲云霄,气势恢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