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直笑眯眯的,反而是席慕之心里有点别扭:“要你去侍奉殿下就这么开心啊?”
常时安没多想,认认真真回道:“还可以吧,毕竟殿下给了我一份好工作,人挺好的。”
豁?!果然觉得殿下好呢!
席慕之很爱才,故而对于懂得很多先进知识的常时安颇为稀罕;为人又不陈旧古板,就这么几天已经与常时安处成了可以平等交流的好朋友。
可惜的是常奉仪毕竟是太子殿下的人,席慕之就只能时刻提醒自己得跟人家保持好距离。
每每想到这点他就心里更不对劲了,但嘴上也不会多说什么。
两人敲门后在外候了小一会儿,还是雁北行过来开的门。
席慕之不太想看太子殿下怎么与常奉仪相处,便目送常时安进去就说要离开。
常时安不是小朋友,自然不需要人陪,欣然应允。再说了比起席慕之,他更早认识太子,甚至因为伯乐之恩心里对太子没什么隔阂,常时安很自在地端着一应物品出现在内室:“殿下您起了吗?我来侍奉您洗漱。”
太子闭着眼和衣靠坐在床头,闻言轻声道:“嗯,劳烦了。”
还是那个平易近人有礼貌的太子殿下,常时安想道,只是今儿这嗓音过于嘶哑沧桑了点,完全没有了往日里的优雅悦耳。
正在放热水瓶的常时安下意识回道:“您是感冒了?”
嘴比脑子快了点,紧跟着看清太子状态的常时安本来松弛的神情都给凝固了:“您……”的头发怎么褪色了??!
常时安掩饰不住的震惊:太子殿下原本如瀑的一头墨发居然成了浅灰墨色!甚至在烛光下还泛着点清晰的低饱和浅紫!
殿下染了发?!还选了个高端浅灰紫?!实在是好——洋气哦!
但常时安又立刻把这不着调的结论给挤出了脑子,即便他再单纯也知道这不可能!更何况太子是一脸病容,他更倾向于猜测这是什么病变。
加之站在床前的那位黑衣人(雁北行)浑身上下都透着紧绷凝重,常时安瞬间不敢再多话,甚至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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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根本没精神多留意常时安的反应,只是对着他摇了摇头,随即又紧着叮嘱雁北行:“生息从来就有姨父的一份支持,所以孤说了,那本就是他的,没有还回来一说。只是到了这地步,他怕是厌恶看见……你们还是去远远守着他吧,若是实在被发现了,再做打算。”
“是。”雁北行沉声应了,又担心道,“属下去请莲神医过来一趟?”
太子却明确制止了:“不必了,孤这也不是真病,根本无药可医。”
不懂怎么安慰人的雁北行只能又叹了口气:“殿下该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