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祁骞承的书桌一贫如洗,不,干净整洁,笔筒里连只笔都没有。
宽大的书桌上依次摆放着台灯、空笔筒、一个放寸照片的相框。
让言映真吃惊的相片上的人是自己。上初中那会儿的照片。
祁骞承说他高中毕后就没在这里住,那么,在这之前,对方就认识自己并且……情根深种。
他想起了偏厅及疗养院里,明梓夏说过的话——
-我见过你。
-你自己去问阿承。
祁骞承原来在一中上过一年学,这也是言映真在校友会上才知道的。
他大自己四岁。
那个时候的自己是还是嫩出水的小少年,祁骞承你这个大魔头,涩心起得这么早。
“他在这里!”
小花脸一擦鼻涕,指着书桌后面的两只眼睛:“头都冒出来了哈哈哈哈——”
言映真:大意了。
祁骞承果然是猪一样的队友。
不在自己身边都能影响他发挥。
冲天辫小跑过来问:“我二伯呢?”
言映真站起来,耸耸肩:“谁知道。”
“哼,我们继续找。”冲天辫对他说:你不准动,在原地等窝们。”
言映真干脆拉开椅子坐下来,拿起相框左瞧瞧右看看。
怪不得一开始他就像送钱似的给自己签下协议,然后扮猪吃老虎一口一口把自己吃抹干净。
辣鸡。
“二伯,你到底在哪里呀?”
小花脸蹲下去,屁股撅起来,脑袋往床底下瞧——没人。
冲天辫从洗手间出来,对着小花脸摇摇头。
言映真趴在书桌上,幸灾乐祸,“房间这么多,慢慢找叭。”
“你是坏人。”冲天辫生气蹬小腿:“欺负小孩子。”
“呜呜呜……”就在冲天辫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时,祁骞承推开衣帽间的门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