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渊道:“儿臣不敢欺瞒陛下。”
“是何人下毒?抓住了吗?”天盛帝冷声问。
君长渊再次拱手道:“回陛下,王妃体内之毒,是幼年被人所害,才致使她多年来面容有损,受人耻笑,如今因祸得福解去毒素,恢复了真正容貌,但因为刺客一事还未解决,下毒之人尚在云王府中,待此事过后,臣再向陛下详说。”
这话的意思就是,云苏中毒毁容,与现在要查的刺客一案并不相关,而是陈年旧事了,与云王府的后宅阴司有关。
事有轻重缓急。
眼下也不是追究此事的时候,先把刺客的事情处置完,再来说这件事也不迟。
天盛帝本来也不关心云苏的容貌变化,只是出现在眼前了,他自然要问一句。
既然君长渊都这么说了,天盛帝也不急于一时,摆手道:“那就先说正事吧。”
他威严冷淡的目光扫过殿内所有人,沉声道:“自数日前刺客一案爆发,朕身居宫中,每日送来的消息各有不同,纷杂混乱,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现在,镇北王与王妃平安归京,所有与此案相关之人也都在殿上,你们谁来给朕好好解释一下,这其中的来龙去脉?”
殿内所有臣子都低眉垂眼,没人敢站出来说话。
君长渊正要开口。
云苏忽然行礼,开口道:“陛下,京中发生这些事情,每一件都与云苏有关,若陛下不弃,云苏愿意详细明说。”
天盛帝冷冷道:“既然所有事情都与你有关,你怎么保证你所说的话,没有暗藏私情?”
云苏不亢不卑地道:“金銮殿上,陛下御前,云苏不敢欺君,这是其一。”
“其二,我被刺客所掳,获救回京后不足半个时候,并不清楚京中发生的事情,自然不敢乱说。若是言语中有任何隐瞒藏私之处,想必也瞒不过陛下和各位大人的耳朵,各位大人尽管指正便是。”
这件事已经不单单是云苏被刺杀这么简单了。
参与调查的也不是一两个官员,而是上到禁军统领,下到护城军士兵,每个人都接触了解过案情。
即使不知道完整的来龙去脉,他们手里也掌握了许多线索和口供,多方拼凑在一起,足够让在场的人,包括天盛帝在内,弄清楚大致是怎么一回事。
而云苏这么多天不在京中,她没有机会了解京中调查的进度。
如果她真的想说谎徇私,就很容易暴露马脚,背上一顶欺君的罪名。
云苏这么说,就是表明自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知道撒谎的后果,所以,她只会实话实说,不会自寻死路。
天盛帝微微满意,道:“既然如此,那你就从头细说,让朕和众位大臣也听听是怎么回事。”
“是。”
云苏干脆地应下,单刀直入地开始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