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孟二爷突然想起,他在审人时,有一位小吏悄悄对他说过,不要记录被雷跋吐出的官员名字,会得到一笔银子。
“唉,这是什么世道。”孟二爷摇头嘀咕。
他回到了定国公府,先到上院给老夫人请安。
“见过母亲。”
“你快去换衣服。”老夫人笑着对二儿子道。
“二爷。”二夫人欢笑着迎上前行礼。
她扶着孟二爷的手臂,殷勤地道:“夫君回房,妾身为您换官服。”
“先不去更衣,我要先同婉儿说一会话。”
孟二爷今天遇到不少的事,迫不及待要同侄女说说。
“二叔有什么事?”孟婉儿拿着团扇,笑着走过来。
“婉儿过来。”孟二爷招手。
叔侄两人走出正堂,站在廊道阴凉的地方,轻声说起了话。
孟二爷没说审讯的经过,只说:“白道华说是雷跋指使,两人恐怕会以谋逆罪、叛国罪判处。”
“不错,两兄弟结伴而去。”孟婉儿笑着道。
孟二爷脸露为难之色,问:“今天二皇子来拉拢我,怎么办?”
孟婉儿一点也不觉得惊奇,她道:“二叔,有利用价值的人,才会被人拉拢。”
“嗯,也是。”孟二爷点点头,同意婉儿的这个说法。
之前没有人拉拢他,也没有人理他。
孟婉儿道:“你不参与他们皇子的争斗,正常来往就成。”
“好,二叔听你的。”
“婉儿,二叔今天收了这么多荷包,你说怎么办?”
孟二爷拿出几个荷包,说了情况,“是那些官员怕被雷跋供出来,叫人半道上塞给我就跑了。”
“雷跋供出人来没有?”孟婉儿笑着问。
她在册子上只写了姓,那些送过雷跋礼的人,恐怕早吓得夜不成寐。
“供了一人,没记录在册。”
“既然雷跋没供出人来,他被定下了罪。那些人给你送礼,你就收下,让他们放心。”孟婉儿道。
孟二爷一脸愁容,“可是这样不好。”
他以前没做官,多次骂那些贪官。
如今,他刚做官,就成了被自己骂的人,实在有些羞愧不安。
孟婉儿道:“二叔,我当然知道这样不好,只是这朝廷上下全都这样糜烂不堪,你要特立独行,做个真正的清官,恐怕会被围起而攻之,不久被免官。”
“还会被人用陷害的办法获罪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