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时已经开始喝了。
江屿唇边的笑淡了点,杯子中的酒停止了晃动。
透过透明的玻璃杯,他看见了傅修时从容不迫地拿起酒杯。
烈酒,喝下去的时候傅修时表情变都没变。
第一杯。
第二杯。
……
本该吵起来打起来的局面,因为傅修时这个不要命的举动意外变得和谐。
他们这边仿佛设了什么结界,没人大声说话,都在小声议论。
“疯了吧?”
“不会喝出病来?”
他们说着看向江屿。
傅修时太好认了,他那张脸,跑哪儿哪儿有认识他的人。
但是他跑酒吧这种地方来,属实出乎人意料。
江屿这边的朋友基本都知道他和傅修时谈过,也知道他们现在分手了。
但没人想过现在这种场面。
江屿让傅修时喝十五杯烈酒,傅修时就喝了?
傅修时是什么人啊。
虽然他已经不是傅氏的老板,但骨子里的那股傲气是不会被磨灭的。
但他现在这样,因为江屿一句话,喝光了就能加好友而去喝那么多酒,看起来卑微得要命。
第五杯的时候,傅修时的手开始发抖。
他的唇边有酒渍,他用手背擦了一下,连衣袖都湿了一点。
酒杯里的酒开始晃。
傅修时手抖了。
他大概属于喝酒不上脸的人,面色没有半点变化,好像这么多酒喝下去对他没有一点影响。
但事实上,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连带着胸口剧烈起伏,腿必须要抵着桌子才能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