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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娘生我那阵子兴找个喇嘛来给说说吉祥话。
结果,那喇嘛见我生的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喜得直拍大腿:“令公子好福气啊!”
我爹一脸黑线:“这是老子的闺女!”
喇嘛掐指再算,话到嘴边改了又改,最后敷衍一句:“令千金一言难尽啊!”
这尼玛说了和没说有甚区别?!
出于礼貌,管家还是友好地把人撵走了。
我七岁那年被送去同祖母小住。
哪知,我甫一进门祖母便病得下不了地。
我只好就近住下,也算全了我爹的慕儒之情。
这一住就是三年。
祖母一天天的憔悴,却又捱过一年又一年。
而我,眼瞅着就要及笄。
祖父一跺脚,就送我回家了。
我走的那天,祖母万般不舍,任谁都心里嘀咕,可别就最后一面了。
事实上,我前脚刚走,祖母就活蹦乱跳地下地了。
反倒是自我回家后,先是父亲因为春猎摔断了腿。
长兄四次议亲,第一次赶上国丧,扼杀在摇篮里。
第二次遣了媒婆去纳彩,恰女方她娘刚咽气。
然后是三年丁忧。
第三次总算上面没死人,家里没死人,可问题是媒婆前一天狗带了!
还是吃甘蔗一不小心噎死的。
第四次不仅所有人都没事,女方还要买大送小。
可不是叕凉了。
不过长兄到底事业有成,不像次兄。
次兄科考至今都没能成功交上答卷。
而我老娘,三年内分别送走外租、我舅、我舅母。
一家五口就我日渐圆润。
但凡眼睛能聚点光的都瞧我不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