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毙?”殷桦对这个消息不置可否。
她与老十毫无往来,顶多就是见了面打个招呼的关系,也就没放在心上。
与此同时,西南边关。
白晏时站在城楼之上眺望远方。
一眨眼他来边关参军已有十二年之久,天晓得这十多年他是怎么过的。
私以为都是从军,平日里他在京城军营训练也不曾落下一日,已算十分艰辛。
万不曾想到,边关将士更苦。
不仅每日的训练,还要忍受夏日酷热,冬日严寒。
他初来乍到又是从小兵做起,寒冬腊月,落下痹病,每逢潮湿天,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痛。
这些皮肉之苦他都可以忍受。
只一点,他当初来西南参军还有部分原因是为了她。
谁知他好不容易爬上一个百夫长之位时,羊亭县突遇洪灾,阻挡了他的步伐。
只能继续等待时机。
之后他等到一个绝佳时机,从军营出来到羊亭县时,对方早已随夫高升,去了凉台府。
羊亭县离得还算近,快马加鞭几日就能到,凉台府太远,他只是个小小的百夫长,根本不能离开军营太久。
只能将满腔怒火发泄在战场上,可谓是神挡杀神!
凭着一腔孤勇加一身好功夫,屡立战功。
如此才算个顶天立地的男儿!
他想见她一面怎么就这么难呢?
他望着远方,缓缓勾起一个浅笑,好在战事快结束了,他也该回京了。
“真是好奇啊……”他不禁呢喃出声。
身后的武将不解地看着白晏时,有心想问上一句,最后什么也没说,保持沉默。
胡元帅在不远处晦暗不明地抬头看着城墙上站着的白晏时。
一旁约莫四五十的魁梧壮汉同样也看到了,低声问:“父亲,是不是该收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