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大纸袋,里面应该是家里寄给原主的吃食。
证件和钱票原主都是随身携带的,就是知道不安全,怕不小心被人顺带了去。
她一开始都没发觉,当时忙乱中她还以为那个小斜挎包是周东阳的,随手带着,回去后知道是自己的,清点了包里东西,很是为原主身上的钱震惊了一番。
她住的这里并不私密,说白了就是大通铺,东西遗失这样的事以前也偶有发生,比如她此前用的雪花膏,正放在刚才嚷得最凶的高个女人桌上。
那女人名唤王若雪,比原主先来几年,因着这个“前辈”关系,没少占她们这些新来的的便宜。
原主是个好性子,纵使之前她们有些过分行为,也是能忍便忍了,再加上其他的事,她嘴上没说,心里却是有些怨着让她来这的家人。
因而有些东西别人用了也就用了,她陷入怨怪的情绪里,多用点家里的钱,心里反而感觉舒畅些。
苏妍倒不是多么忍气吞声的性子,但也不是什么怼天怼地的爽文女主形象,只是一瓶雪花膏,对她而言不算什么,别人用过了,她有心里洁癖,也不会再用,自然懒得再计较。
而且原主以前和这些人虽然有些龃龉,但在某些事情上,哪怕主观上并非出于帮助目的,客观上大家多少有些同病相怜,一条战线,也让原主避免了不少危险。
但王若雪被她眼风一扫,自己却先招架不住,很快把东西拿过来,“Duang”地一下放到她箱子前,虚张伸势道:“就是借用一下,你不会那么小气吧!”
得,这就是个外强中干的!
她本不欲多纠缠,原主家里一个月给她寄来的钱就有三十块,她虽然不知道原主家里一个月有多少工资,但在这个普通工人一天工资只有六角八角的时代,足可见原主家庭不算差。
一瓶雪花膏对于手握近百巨款的苏妍来说,确实算不上什么,而且这瓶之前原主也用了不少。
苏妍本不愿计较,但王若雪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让人不舒服呢?
黄桂兰显然反应比她还快,她拿起来打开一看,脸登时就变了:“就剩这么点了?还只借用了一点点,说是借,我们现在马上就离开,准备什么时候才还?”
其实这还真误会了,原主原来就只剩小半瓶,但偏她离开这几日,王若雪等几人都在用她的。
所以听了这话,自己先气短了。
“这雪花膏我不要了!”这时的雪花膏还是小铁盒,用的时候手伸进去取一坨,谁知道多少人用过,多少次交叉污染。
“对,得赔!”
听到黄桂兰斩钉截铁的声音,包括苏妍在内,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她。
作者有话说:
【〔时珍曰〕刘寄奴一茎直上。叶似苍术,尖长糙涩,面深背淡。九月茎端分开数枝,一枝攒簇十朵小花,白瓣黄蕊,如小**状。花罢有白絮,如苦花之絮。其子细长,亦如苦子。所云实如黍稗者,似与此不同,其叶亦非蒿类。
时珍曰∶按李延寿《南史》云∶宋高祖刘裕,小字寄奴。微时伐荻新洲,遇一大蛇,射之。明日往,闻杵臼声。寻之,见童子数人皆青衣,于榛林中捣药。问其故。答曰∶我主为刘寄奴所射,今合药敷之。裕曰∶神何不杀之?曰∶寄奴王者,不可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