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遇见个老熟人。
之前的蒙面女这次露了真容,小小的瓜子脸,眉清目秀的,看起来楚楚可怜。
她找得五倍子并不多,回来得最晚,量却只有三斤。
收完后苏妍准备关门走人,对方却停在那,显然有话说。
苏妍也没有主动问,调了几下自己拿桌子上来的大块头,颇有兴致地放起了歌。
他哥这人没事就喜欢修修补补,家里东西不够他造了,这不就去废品收购站淘了嘛!
上次淘来这么个东西,还让他给修好了,但他自己对放歌兴趣又不大,上次她回家便塞给了她。
苏妍在这事上还是有点偶像包袱的,放这大块头不就等于后世的公共场所某音外放嘛!
说不定别人还通过你放的音乐,看你的欣赏水平,进而品评你这个人呢!
更别说就那么几卷磁带,歌曲选择性太少。
因而她是浑身拒绝,但他们回来那天眼尖的大钟爷见着了呀!他老人家极力邀请她把东西拿来卫生室,他就喜欢放个响。
因此第二天起,这东西白天便在这安家了,大部分时间是大钟爷在掌握,现在苏妍也想放一放,调解一下氛围。
对方却在这时开口了,苏妍也关了歌曲,想想又按了两下。
邱珍珍,也就是面前这位女士,是河道口周怀家媳妇儿,周怀她见过,人长得斯斯文文的,见人三分笑,听说还是个初中毕业生。
可看邱珍珍这样,里面明显也内情。
“姑娘,你能不能想办法帮帮我,我快要被周怀打死了!”话没说完,人早已声泪俱下。
说着,她揭开遮挡得严严实实的衣服,露出满是伤痕的手臂和双腿,里面的疤痕青青紫紫,纵横交错,有新有旧,显然对方如此行径不止一次。
苏妍即便有猜测,也被眼前的场景冲击到。
还不快跑,远离这个人渣。话到嘴边,她还是咽了下去。
半小时后,女人似乎下了什么决定,走出了卫生室,往家里走去。
苏妍也收拾东西往家走。
一进院子就见佟婶拿着篮子,正满脸兴奋地摘菌子上的土。
“婶,哪来这么多牛肝菌呀!”
“今天呀,和你家桂兰婶一起去山里找的,你别看它们长得丑,味道可好了。”
苏妍凑过去,见都是些红葱白葱,才放下心来。
小时候跟着外公回老家,见过吃菌子中毒的,她对这事向来很谨慎。
前世那出名的“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的发源地就是“野生菌大省”,毕竟菌子种类繁多,防不胜防。
不过还是提醒道:“婶,这菌子可得熟透了才能吃啊!你一会儿多炒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