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拨通了一个久违的电话,备注显示是“爷爷”。
靳诀和爷爷的关系并不好,他只身一人脱离家族来创业,最大的原因就是和爷爷不对付。
但偏偏爷爷是最了解他的人,家里面唯一看出来他和祝青桑当年是协议结婚关系的人。
“喂。”那头的声音浑厚又沙哑。
“能不能帮我查一下xx医院,还有β-。”
“你就这种命令的态度,以为我是你的什么下属吗?”那边冷哼一声,将不满中气十足地表达出来。
靳诀对着电话沉默了一阵,才喊:“爷爷,帮个忙。”
那边骤然要求:“录音呢?录音是怎么开的?”
靳诀:“……”
“你录了也没有用,我不会喊了,你帮我这次,我以后天天会喊。”
“你查这个干嘛?”靳老爷子多问了一句,“说实话。”
靳诀只能如实说:“青桑妈妈的病需要这个,用之前我想调查看看。”
“他啊。”靳老爷子点点头,“离婚了才喜欢上是吧。”
靳诀又沉默,所以他说之前会和家里面不来往是有点理由的。
“你别管,先帮我查一下,医院没问题帮我安排转院。”
“什么态度!”老爷子在那边啐了声。
靳诀知道他答应了,把电话挂掉。
他从小就是爷爷带大的,所以关系差也是,想要证明自己。
现在还没有完全成功,但是特殊情况,关系是可以缓和的。
靳诀回去的时候,祝青桑还在和院长聊他母亲的情况,靳诀在边上听着才算是了解许多。
祝青桑的母亲当年出事是因为车祸,除了脑部造成的损伤,还有许多其他的器官或多或少都有伤害。
但是在身体本身虚弱的情况下,自愈能力也下降许多,这些损伤一直存在,一旦爆发就会连同爆发,因此每一次类似的情况都会格外严重,并且只会越来越严重。
靳诀听的过程中还注意到一个时间点,出事的时间是三年前。
恰好是他和祝青桑签订协议的时间。
大概在观察室外待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观察室中突然响起滴滴滴的警告声。
祝青桑瞬间紧张,像是炸毛的猫,他看向贴在门上的红色警报灯不停闪烁,院长也是脸色一变,原先一直在待命的医护人员瞬间就位。
他进了手术室,祝青桑刚才站了半个小时,等到医生全部走完之后又失神站了会儿,才缓缓蹲下来。
“可以坐凳子上。”靳诀同样蹲下来,在他耳边说。
祝青桑摇了摇头,声线飘渺:“你刚才去干嘛了?”
“我打电话问问他们说的那家医院值不值得冒风险转过去。”靳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