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巧了,前几日还有人来供货,不过已经好几日没见了。
史管事也不急,他相信那人会来的。
果然,吕二顺在外头跑了几圈,不是价格更低,就是根本不需要。他的药材基本上是外伤药,有权有势的人家,可是很少用上这样的药的,需要量并不大。
吕二顺只好回到史管事处。
史管事见人来了,心中暗笑。这底线不用试就知道了,第一次来的肯定是最贵的,第二次来嘛——
史管事压价道到二百两,连恐带吓:“这是军队特供,你知何为特供,就是价格由买房,也就是我们定,货由我们选,都是这样的,你不卖就算了,后头多的是人。”
“我说你都来两次了,今儿你走出去,我也不会再要你的货了,要不起。”
吕二顺内心打鼓,史管事的意思他懂了,就是——他必须得卖。
吕二顺烦闷的到城中逛了一圈,就见一个孩子,拿着糖葫芦吃着吃着就哭了,口里还吐出不清晰的话语:“假的,娘,我买到了假的糖葫芦。”
突然,吕二顺灵光一闪。
几日后,吕二顺拿到了二百两的卖药钱,虽然没有收回那些该得的成本,但有什么关系,卖出去的那些是假的。
他卖药那么多年,自然懂得某些假药如何做。那姓史的不愿意给他赚银子,那么他就不给他好货。
真药还在他的手上,到时候他再拿去卖,听说和封宛的通路封了,那他手里的药屯得越久,必然能卖得越高价。
而且,他还可以买到更远的地方,比如京城,那边的贵人更多,说不定连皇上都想要他的药材,到时候就不仅仅是给军队供药了,还给皇室供药,那么愁什么不能当大官?
和羊酒肆,吕南星又要了一大桌的美味佳肴。
吃饱,傻柱含着一口饼子说道:“那人那地方伤口好不了,说是用了神医的好药,但还是好不了。”
傻柱嘴里说的那人,自然是龚参军。
龚参军急需西红花等药材,全都是史管事手里刚刚采买到的药材,史管事近日心情大好。
他的妻是史老夫人身边的仆妇,多少知道龚参军一些事,知道他对这批药材的急迫,所以,他满以为自己立了大功,能往上升个几级。
结果那天晚上,他就被龚参军派人打了五十军棍,只剩一口气时供出了吕二顺。
“真机灵,我就不问你是如何打听到龚某人府上的事了。”吕南星其实挺好奇,傻柱是不可能进得了龚参军府上的。
“不是向人打听的,是我耳朵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