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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皎皎出云之月（第2页）

楚湘嘴角一抽，解释道：“我真的有事，马上就出门。”所以没空跟你瞎唠。

她打听了一下附近几个比较出名的戏班子，准备去问问人家收不收戏本。

七姐有什么事？楚淮一敲脑壳，想起了临走前母亲的叮嘱，忙道：“阿瑜喜欢听戏！”

她朋友不少，之所以今天只带了阿瑜过来，也是出于这个原因，“七姐要排戏问她准没错，阿瑜懂得可多了，对吧？”楚淮用胳膊肘捅捅身边的好友。

冯文瑜并不愿意帮忙。

楚淮一路上和她细数了与七姐同甘共苦、受讨厌鬼磋磨的种种经历，听得冯文瑜很是不爽。楚淮是个傻子，向来记吃不记打，一个薄待过她的庶姐，哪值得她挂心？

怀揣着参与进去搞破坏的心理，冯文瑜点点头，道：“对，在下对帝京的大小戏班略知一二，可以给楚七姐做个向导。”

“这戏班嘛，归根结底是下九流的行当，自古以来，惯是先敬罗衣后敬人，七姐若一个人去询问情况，只怕——”拉长尾音，抖抖衣袖，她的语气意味深长：“会失落而归。”

你的威胁可以说的更明白点，反正楚淮又听不出来。知道对方没打什么好主意，楚湘在心底呵呵呵。她最近真是倒霉透了，净遇到这些欺负人的玩意儿。

无法，别了寻书，叁人一起出了门。

倚靠着马车的软垫，冯文瑜不紧不慢摇起折扇来，她对帝京的戏班如数家珍，看起来的确像个戏迷。

“帝京的戏班不少，最出名的当属金府、昼航、集秀、符明四班。四班各有所擅，亦各有所短。故而，恐怕要等楚七姐你先透露戏本所属的戏种，在下才能斗胆推荐一二了。”

不，我不想说。不用你帮，谢谢。

楚湘满脸写着抗拒。架不住，身边有个并不会读空气的楚淮，一双眼睛眨呀眨的期待万分——这孩子是真的想帮上她，才找了冯文瑜过来。

无法忽视对方的心意，楚湘勉强将戏种与戏本的大致情节说了。

这故事听着有点耳熟欸。盯着七姐手里的戏本子，楚淮在心中苦思冥想，难道她以前看过这个故事？

冯文瑜倒是听明白了，强忍住嗤笑的冲动，她突然有点儿想让这出戏上台了，真要演出来了，一定很有意思。

咳了一声，她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便推荐金府班和集秀班了。”

“能具体说说集秀班吗？”楚湘道。

她对集秀二字有些印象，两月之后，在皇宫破例举办的拜月宴上唱戏的，可不就是这家戏班嘛。

那天，楚沅会去参加拜月宴。

“集秀班啊，”想起这个戏班身上的传奇经历，冯文瑜低声一叹，“说起来，它也算是一步登天的代表了。”见楚淮也露出好奇之色，清清嗓子，她将集秀班的来历过往娓娓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