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曲江上漂着不下二十多艘船,其中最大最豪华一艘楼船才是郑言的宴客地点。
楼有三层,整只船差不多能容纳两三百人。
楼船吃水略深,岸边水浅无法停靠,所以用乌蓬小船充当摆渡用。
刘异暗道,这难道就是大唐版富豪游艇?
乌蓬距离楼船七八丈远时,郑言站在船头双足轻轻一点,向远处大船飞跃而去。
“好俊的功夫。”刘异不禁惊叹。
荥阳郑氏难怪能培育出文武状元,他们族中子弟个个文武双全。
刘异随后也轻松一跃,跟着跳上楼船。
曲江水流并不湍急,楼船上异常平稳,刘异站上去感觉如履平地。
他们从船尾登船,这边离厨房较近。
刘异看到甲板上许多端菜捧酒的男仆不停忙碌走动,厨房里还有炙烤香味传出来。
他都闻饿了。
郑言领着他由船尾经过右舷甲板,向船头走去。
行到一半,刘异问:“茅厕在哪?”
郑言嫌弃道:“你等会再找吧,马上就到船头了。”
刘异坏笑,“那就别怪刘某失礼了。”
他说罢解开腰带,转身走向侧面围栏,让办事的家伙面朝江面,开始狂野泄洪。
刘异中间还用口哨吹了首催尿歌《阳光彩虹小白马》。
快到结束时他壮怀激烈吟了句:
“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你恶不恶心啊?”郑言捂着鼻子嫌弃道。
“你就没怀疑过李白这首诗是在船上作的?”
“你别侮辱太白先生。”
“可怜啊,千秋万世,只有我懂他。”
解完手,他们继续往前走。
快到船头时,看见十几丈外的栏杆处,一群衣着鲜亮、年龄各异的男子在甲板上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