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天才俱乐部的成员之间并没有互相帮扶的惯例。”他们甚至漠视成员之间的厮杀,至于博士本人,“他是那个世界的本地人,你应该也发现了才对。”
我从提瓦特带出来的东西并不少,甚至还曾经送给黑塔一副风之翼,那副藏品现在应该还在她的收藏室里。
在早些年,因为某些意外,我曾经把一个提瓦特人带出界壁。
具体是几百年前发生的事情,现在我已经分辨不清了,只依稀记得,源头应当起于须弥。
……
因为引来那些深渊力量,坎瑞亚几乎在一系之间溃灭,连锁灾难甚至波及了整个提瓦特的地界。
这是我在久违后回到提瓦特才知道的事情。
在梦想的桓那兰纳,梦之树下架起秋千,漂亮的少女此时就坐在秋千上,周围是一圈对着她撒娇的眷属。
大慈树王与世界树相连,她的力量来源于记忆与梦境,甚至与她本身所在直接相连。
今天兰纳罗们看起来依旧不怎么欢迎我,胆小的那些甚至已经躲进少女怀里,头顶的树叶都在发抖。
至于抱着它的少女,她唇角带着笑,银白的长发与绿地相接那一小段渐变为蓝绿色,随着秋千晃动的幅度摇曳着沾上尘土。
我撑着脸疑惑问她:“我怎么记得你以前不长这样?”
树王并不在意,甚至有心情回问道:“或许你还记得我以前长什么样子?”
我被询问逼迫着皱眉沉思,不确定道:“那你应该一直是长这样吧。”
“真的吗?”她把话音拉的很长,将我好不容易确定的事情再次引着摇摆起来。
“分明是掌管生机的魔神,记性却总是这么差。”大约是看懂了我的犹豫,她从秋千上起身,弯腰将怀里的眷属安稳放回到地面上:“好吧,不为难你了。”
“你这次回到须弥要待多久?”她看向我,“如果是准备待一段时间的话,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我朝她脚底下的小兰纳罗伸出手,被小可爱们侧脸相待,只好遗憾的把手收回来:“你可以说,我不保证一定能做到。”
“世界树被异常能量污染,我得专心解决掉这件事。”她伸出手,掌心是不知道从哪儿折下来的一小段树枝,“希望你能帮我把它栽到雨林里去,无论哪里都可以。”
我从她手里接过枝桠:“这可不能算是一件事。”
树神没有卖关子,很快接着道:“我的防风壁与大赤沙海相连,再过不久,那里可能会出事。”
掌管智慧与知识的神明不会轻易传达概率渺小的可能性,被她点明了刻意强调的,大概率是一定会发生的。
须弥是她的领地,她却想要把事情托付给我,其实已经能够遇见不久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人在一些时候总是心照不宣的,智慧之神怎么可能不知道战争的胜利者只有七位,除却诸位执政者与逃往暗海之外的那些,提瓦特哪还有魔神能正常行走人间,但她从来都不说,就像我现在也不会点明她即将消散的事实。
于是我最后给了她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如果那时候我还没有离开须弥的话。”
“希望你在须弥玩的开心。”她在与我道别,在天旋地转之前,我听到她最后的回答,“其实我以前不长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