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岩寺校长紧盯着夏油老师,怒极反笑。
“据我所知,”乐岩寺校长嘶哑的声音响起,“六年前【咒术之夜】过后,盘星教一直在秘密招揽野生术士吧,夏油杰,你自己本身就是平民出身的咒术师,为了壮大自己的力量这一卑鄙的目的而利用这些野生咒术师,真是玷污咒术界……”
“您老糊涂了。”夏油老师反唇相讥,“当时是谁说要给这些突然觉醒的术士统统判处秘密死刑的?而且盘星教并没有秘密招揽,我只是给他们一个选择的机会而已,至于把他们统统逼到盘星教的咒术机构究竟是哪里来着……”
他似乎沉思了半晌,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般道,“哎呀,好像是总监部来着。”
“那些根本不是正常产生的咒术师会动摇咒术界的根基……”
“总是这样。”夏油老师厌倦地叹了口气,“当年你们判悟秘密死刑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动摇咒术界的根基什么的,那个什么虚无缥缈的根基就那么重要?凌驾于成百上千的咒术师的生命之上?”他转头望向日车老师,“我记得日本好像有一整套完整的刑法来着。”
“不仅如此,”日车老师面无表情,“2012年【咒术之夜】两年后,国会于2014年以半公开立法的形式通过了《咒术师管理法》(平成二十六年法律二十六条,并将咒术界司法权交于东京咒高下辖的东京咒高特别法庭,从此之后,咒术界随意判处秘密死刑的事成为了历史。”他叹了口气,“就算不是这样,生命权作为公民最基本的人身权,也不该被随意剥夺……”
“好,好,好。”乐岩寺校长冷笑了一声,“听你的意思,盘星教要与御三家和总监部对抗吗?”
“哎哎哎,别扯上五条家。”一直在旁边看着蝉发呆的五条老师未等夏油老师回答,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五条家可不参与你们那些破事,下次说御二家,盘星教和五条家可是战略合作伙伴关系。”
“对抗的话,其实也不是不行。”夏油老师看似有点为难,“您确定吗?不过也正好,去年乙骨那件事还没来得及找您呢。”
他用的是敬语,人又是笑着的,只是单单站在那里,却莫名让人感到有点寒意,“当老师的,总该帮学生找一找场子,你说是吧,悟?”
“这个嘛……”
五条老师终于把眼神收回,他慵懒地推了推墨镜。
“我觉得没毛病。”
“五条!夏油!”见火药味渐浓,局势似乎一触即发,乐岩寺校长身后的夜蛾校长终于发话,而夏油老师也收起了他那副严肃的表情,突然笑出了声,“我开玩笑的,乐岩寺校长应该不会计较吧。”
乐岩寺校长再次深吸了一口气,我们转头望去,感觉京都校的各位表情似乎更加不善。
“一场硬仗啊。”熊猫学长叹了口气。
“鲑鱼。”狗卷学长说。
“啊,对了,为了避免乐岩寺校长年老忘事,还有一件事来着。”五条老师摘下墨镜,随手在手上转了转,“关于我们在法庭上立的那个束缚,束缚主体是京都咒高,所以……”
他凑近了乐岩寺校长,而后一笑。
“借刀杀人也算哦。”
乐岩寺校长烦躁地挥了挥手,京都咒高的学生便跟着他离开了场地,我们站在原地,等着五条老师的下一步指示。
“哎呀,所以说,就是这样。”五条老师夸张地一摊手,“你们的夏油老师似乎给你们拉了不少仇恨呢,看上去你们和京都校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我觉得您拉的仇恨也不少。”面面相觑,沉默良久,虎杖终于做了那个代替我们发声的人。对此,五条老师并未否认。
“哎呀,确实是这样。”他轻松地说道,看上去并没有把他拉来的仇恨当回事,“虽然御三家的孩子理论上来讲不用上咒术高专,但是京都校那边极为重视家风与传承,也更看重血脉与家世,相比之下,我们这边有家世的……唔,一个两个三个,好像也不少……”
“请别把我算在内。”我举手示意,“我和禅院家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