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赏会持续了许久,一直到黄昏之际才结束,信虎将其他人送走,只留下了信龙,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书房。
信虎让鹤崎直重在外警戒,这是要和信龙密谈一些事情。
信龙看出了这一点,原本还有些放松的状态一下子变得紧绷。
信虎拉开了四周的门,保证暗室内都没有人这才坐下来。
信龙连忙上前倒了一杯清茶递给信虎。
信虎坐下,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说道:“你可知,我为何要这么小心?”
信龙瞬间额头冒汗,他真是有些害怕兄长的考较,不过他也清楚,考较之后,兄长又会提点他。
他硬着头皮道:“小弟以为,以兄长在家中的地位,这般小心翼翼是向家主大人表态。”
“你知道就好。”
信虎板着脸。
“连我都得小心翼翼,可你呢?”
面对信虎的责问,信龙有些茫然,他抬眼,小声问道:“兄长,小弟哪做错了?”
信虎心中怒火暴涨,但是看到弟弟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一腔怒火只能换作一声长叹。
“唉,你连自己错哪都不知道,若是有心之人要害你,你必死无疑。”
信龙一听后果这么严重,连忙虚心请教道:“还请兄长救我!”
信虎轻哼一声道:“算了,谁叫你是我弟弟呢?你今日在席间可是抱怨家主大人不给伱军团长的位置?”
信龙仔细一回想,回道:“好像是这么说过,这怎么了?不少人都抱怨过家主大人的做法。”
信虎立马怒视信龙,忍不住呵斥道:“你还不以为意?我看你是称了织田的苗字后,忘了自己是谁了!”
信龙一看信虎瞬间变色,连忙认错道:“兄长大人息怒,小弟知错了,下次不会了。”
信虎依旧有些生气,他左手拂袖,撑在桌案上,瞪着信龙道:“我看你还没有想明白!
你这小子以为我在织田家肆无忌惮,你也就无法无天了?”
信龙被道破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信虎冷哼一声道:“我看你这样下去,迟早误了自己的性命。
我有时虽然嚣张跋扈,那也是针对佐久间这些人的,但是我从不在家主大人面前跋扈。
不管家主大人如何做,我都是遵从家主大人的命令,毫不犹豫的执行。
而你呢,因为家主大人不给你军团长的位置,你就敢抱怨,你的忠心何在?”
信龙一听这话,瞬间变色,连忙辩解:“兄长大人,您知道的,我对织田家忠心耿耿啊!”
信虎不屑一顾,没好气道:“你说是就是?要是有人在家主大人面前进言呢?家主大人只怕也会觉得今日对我抱怨,下次就有可能叛乱。
你这蠢货,一旦让家主大人有了这样的印象,你还能得到好?”
信龙听懂这话,脸色一下子就变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