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出像样的产品,没有任何竞争优势,光凭王超英的个人能力远远不够,只能沦为洽谈会的陪衬。
看着自家门可罗雀的展台,王超英非常沮丧,都有点没脸再呆下去了。
“王县长,不要急,慢慢来,等商业区建成,我们还是有机会的。”秦安民耐心安慰她。
“秦书记,不好意思,是我准备工作没做好,对兄弟县的情况也没有摸透,才导致现在这么被动。”王超英非常自责。
“你言重了。”秦安民的表情严肃起来,“我们县的问题就在于基础建设差,这是历史遗留问题,也是我这个书记没有干好,你一上任就把项目立起来,争取到省市的支持,这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王超英眼圈泛红,哽咽道:“秦书记,您为了柳河付出很多,大家都看在眼里,您千万不要这么说!”
秦安民在柳河的口碑还是不错的,也多次跑市里省里为柳河争取政策扶持,但运气实在差了点,每次都争不过其它县。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秦安民不会哭闹,也没有过硬的背景,他的恩师过早离世,让他处于很尴尬的境地。
“唉——”秦安民叹了口气,他心里也很不好受,可现实情况就是这样,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耀阳县展台那边最热闹,鸿运集团马远和华威集团骆敏都在饶有兴致地和侍健交谈。
阜东县展台也有不少人在围观,大多在询问煤矿的事情,光是那几座煤矿,就够阜东县大出风头了。
再看柳河县展台这边,几乎是一片愁云惨淡,偶尔有人来看看紫柳编织,也只是准备带几个回家,并没有合作的意向。
“我这老腰,实在有点吃不消,但回去躺会儿。”秦安民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他是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能走,但王超英不能走,非但不能走,还得按部就班把该走的流程走完。
李胜平看到王超英愁眉不展,忍不住走到她面前开口道:“县长,我有一个主意,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王超英勉强一笑:“你说。”
李胜平想了想,俯着她的耳朵说了几句。王超英的表情变幻不定,先是惊讶,之后是震惊和不解,又有几分憧憬。
最后瞪大眼睛问:“这样行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但这件事必须你给我背书,否则骆总不会相信的。”李胜平很郑重地道。
“万一人家不理不睬,我们岂不是自讨没趣——”王超英犹豫不决。
“有句古话,叫死马当作活马医,我们的处境已经差得不能再差,没啥好担心的。”李胜平耸了耸肩。
王超英沉默片刻,幽幽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那个想法的信心从何而来?”
李胜平盯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道:“王县长,请相信我,如果我的判断错误,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王超英深吸一口气:“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担心如果合作了,将来出了问题,我们就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