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宋昭绵目送陆看爷子上了车。 刚准备转身回家,兜里的电话忽然响了。 “陆周尧。” 看见来电显示,宋昭绵脸上的微笑瞬间僵住。 时间怎么掐得这么准,陆爷爷刚走陆周尧就打电话,该不会是派了人跟踪她吧? 宋昭绵看了看四周,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本来想拒接,可想到刚才自己答应陆爷爷的事,宋昭绵还是勉强压下了自己的火气。 “有事吗?” “什么时候回家,我派人去接你,宋若安也可以住进来,你要保留证据,我可以派人守在那里。” 磁性的声音平静,没什么明显的情绪,理所当然,不容拒绝。 陆周尧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宋昭绵火气上涌。 果然,哪怕是以朋友的关系,她也恐怕也做不到和陆周尧和平共处。 “陆总如果听力出了什么问题,就赶紧去治一治,同样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在开庭之前,我必须留在这里保护现场。” 还说什么派人来守,哼,陆周尧的这么做到底是想帮她,还是想帮秦韵毁灭证据,谁能知道? 电话那头的陆周尧站在房间的阳台上,桌上玻璃烟灰缸已经摁灭了三个烟头。 陆老爷子离开之后,保镖就立刻给陆周尧打了电话。 陆周尧深邃的眸中隐隐闪动着戾,牙齿碾着烟蒂,眉宇间萦绕着一股挥散不去的不耐,仿佛空气中都充满了躁郁。 反正她现在后面陆爷爷撑腰,量陆周尧也不敢对自己做什么。 离婚早晚的事,她没必要惯着陆周尧的臭脾气。 “秦韵,跟我无关,她是被枫明安排进来的,你丢失的东西,我会帮你找回来。” “不用了!” 宋昭绵几乎是低吼着打断陆周尧的话。 陆周尧根本就不知道那枚胸针对她到底有多么重要,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天,谢清川那边没有丝毫回应。 而她咨询其他律师,所有律师所就好像提前打好了招呼,要么就说有预约在身没时间,要么就说证据不足,他们不敢贸然起诉,这难道不是谢清川的手笔? 现在要把胸针找回来机会已经很渺茫了,说不定现在谢清川正忙着和秦韵毁灭赃物呢。 反正不管结果如何,就算找不回胸针,她也绝对不会让秦韵好过。 诉讼不成,那她就把手上的监控视频公之于众。 “你的说辞我已经听过很多遍了,我一个字也不会信,如果你真的想帮我,那就什么都不用做,在我公布视频之后,也不要企图暗地里派人撤掉视频,你口口声声说和秦韵没关系,却一直在和她纠缠不清,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这辈子已经被人欺骗敷衍太多次了,我实在不想再重蹈覆辙,陆周尧,我今天就告诉你,我,宋昭绵,实在没法喜欢上你。” 免得自己再失态,宋昭绵直接挂断了电话。 鼻子莫名有点发酸。 宋昭绵抬起手,狠狠地揉了揉,暗骂自己没出息。 不就是又被人给欺负了吗,有什么好伤心的,谁让你总是喜欢信任别人,自作自受,又怪得了谁? 电话那头徒留“嘟嘟嘟”的忙音。 陆周尧还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拿着电话的手,指腹用力得泛白。 心头有种针扎一般的感觉,闷闷的疼,无比清晰,仿佛连呼吸都被切断了。 良久,陆周尧放下手机,垂眸,视线落在自己被月光投射在地上的影子上。 他从未如此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似乎陷入了某种不知名的情绪泥沼之中,无法掌控,不可捉摸,如同毒药一般腐蚀着他的理智。 到底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