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大喇叭来来回回播了好几次,阿楠等了好几个小时,还是没有人过来。
阿楠有些不太开心,但她还是很有礼貌地对着徐宴湛笑笑,“应该是真的丢了,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徐宴湛把水杯往她跟前推了推,“喝水吗?”
阿楠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她一饮而尽,把杯子放下,“谢谢阿湛,我得走了,现在这个点,我得回家做饭嘞。”
徐宴湛笑了,“好,有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他的手指顿了下,送你回家这句话憋在心里。
阿楠跑走,赶紧赶回家。
一路跑着,离得远了,阿楠才停下脚步,呼了一口气。
她又回头看看身后,一下午的时间,她才彻底接受了,阿湛回来了。
次日一早。
村子里的人叁四点钟就起来收麦子,周遭都是镰刀割麦子的声音,阿楠抬起头扭了扭酸痛的脖子,汗水顺着脖颈流进衣服里。
她环顾下四周,爷爷奶奶坐在地头上捡麦子,每捡干净一块地方,他们俩就起来挪挪地方。阿楠已经催促了好几遍,让他们俩回家休息,但他们俩不肯,一定跟着她。
徐宴湛身为村里的书记,这种时候也要跟着村民干活。村里有的是困难户,帮忙这种事轮不到阿楠家头上。
他把收割好的麦子背上坡,站在坡上眺望,徐宴湛大老远就看到了她劳作的身影。
阿楠暴晒在太阳下,那块地只有她一个人在割麦子,她手上拿镰刀的动作很快,很久很久都不站起身活动一下。
徐宴湛的下颌绷紧,他要抓紧把活干完过去帮她,她一个人不知道要干到什么时候。
他们俩之间隔开一条宽阔的大马路,分为东地和西地。
他在西地,她在东地。
徐宴湛好不容易把坡下的麦子全背上来,刚准备跑过去帮忙,另一户人家搭话,“徐书记,能搭把手帮帮俺们不?”
徐宴湛点点头,“行。”,他看了眼远处,阿楠已经不在了,可是地里大片的麦子还没收割。
阿楠扶着腰在路上走着,她手里拎着一把镰刀。
现在正值忙的时候,孙姨做了好多酱牛肉,她想着给阿楠送过去一些,手里端着一大碗牛肉,用干净的毛巾盖住。
孙姨刚推开家里的门,阿楠从门口路过。
阿楠情绪激动,大声喊着:“孙姨--”
她辛苦了一天,累得只想赶紧回家睡觉,可看到孙姨,她激动得不行,小跑两步走到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