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众人哗然,安影继续说道:“而消渴症有一个重要的症状,会影响男性房事能力和生育能力。这也是程夫人不愿多说的原因。”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窃窃私语。
安影道:“程家就两个妾室。一个是程夫人的陪嫁丫鬟,齐蓓。另一个是几年前买的妾室,青娘。买青娘的时候,程大人身体已经不大好了,这时候买一名妾室显然不是为了传宗接代或者是好色。而且很重要的一点,青娘是程大人自己买的,而且身契在程大人自己这里对吗?”
程夫人定了定心神,点头说道道:“老爷买她是看中她一手画技,老爷后来痴迷画画,这个大家都知道。老爷买下她以后身契也就在他那里,我也不曾要过。”
“所以刚刚我说两个关键问题,第一个已经知道了,程侍郎的身体,第二个就是贵人提携。”
程夫人不解道:“贵人便是齐国公,这个大伙儿都知道。”
齐国公夫人也点头,“我们老头子和程侍郎是忘年交的好友,当年就是我们老头子一力推举程大人从兵马司进礼部。这在以前还是没有先例的。程大人能力也强,在礼部做得出彩,我们老头子也觉得脸上有光。”
安影点点头,“我说的问题不是贵人是谁。而是如何和贵人相识,再得贵人鼎力支持?”
“哦,他们两个都痴迷画画,没事就一起画画。”
安影叫来风师曹猛,“这是你家府上原来的画师,你可还记得?”
程夫人仔细看了,点点头,“对,你是曹画师,我记得。原来我们府上有三个还是四个画师,后来老爷都遣了。”
安影道:“曹猛,你说说吧,程大人的画画的事情。”
曹猛行了礼,说道:“程大人画技平平,纵然和我们学了多久,可心不在此,自然无法有所进步。”曹猛大约觉得自己说的太过了,又硬着头皮描补道:
“程大人是做大事的人,也没必要和我们这般匠人一样,多花精力在此。”
“你说程大人画技平平?”齐国公夫人嗤笑一声,“我家老头子说了,程大人的画技可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你个小小画师,哪来的底气对原来的主家评头论足。”
曹猛涨红了脸,“贵人,小人痴迷画画,其他的事懂的少,可画画一事,我若说不行,那绝对是不行。”
面对曹猛这种低情商直肠子的耿直人,齐国公夫人不欲多纠缠,撇过脸去。
安影道:“我查问了其他三个画师,结论都与曹画师差不多。”
程夫人说道:“小安大人,不是我替我家夫君描补,我家老程的画作都在,也不止齐国公一个人见过,都有夸赞,这怎么几个画师说的又不一样呢?”
安影点点头,“陈画师,哦,陈掌柜你来说吧。他是陈记颜料铺的掌柜,也是你们程府四个画师中的。”
陈掌柜行礼道:“我擅界画。曹画师主攻人物,柳画师擅花鸟,还有一位王画师擅山水。我们四人进了程府后,一直陪程大人作画。后来我发现程大人总让我们画各式作品,但不许我们落款。这我们也懂,进内府做画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