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一个字一个字几乎是从齿缝中蹦出来,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恨意,双眸通红地瞪着眼前的女人。
孟夏的手腕几乎快被他捏碎了,她皱着眉,却没有挣扎,霍郗白的每个字都重重砸在她的胸口,将她压的喘不过气。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石子卡住了一般,突然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垂着眸子,不敢看霍郗白的眼睛。
不是没察觉到霍郗白对她的执着,只是这样直白热烈的情感,叫她莫名害怕,她承受不起,也不敢承受。
可是霍郗白用力抓着她的手,执拗地盯着她,仿佛不从她嘴里得到一个答案就不肯罢休。
好一会儿,孟夏才叹了口气,无奈道,“霍郗白,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事实就是如你所看到的那样,我骗了你,没什么理由。”
“刚刚我对宋知淮的那番话,对你也一样,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言尽于此,你也不必太过执着,大家各自安好不是很好吗?”
“各自安好?”
霍郗白冷笑,脸上的冷漠却抵不过眼底的失望,“所以我等了五年,就只等来你一句各自安好?”
“……”
孟夏没说话,暗暗咬紧了下唇,却忽然被霍郗白用力掐着下巴,被迫抬头看向他——
“孟夏,从你当初招惹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我跟你各自不了,我霍浠白看上的,就算是死了,也得刻着我的名字。”
“所以你最好乖乖听话,还能少受点罪,否则……”
“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霍郗白每多说一个字,就轻轻拍一下她的脸,力道不重,却带着几分侮辱玩弄的意味。
孟夏忍不住皱眉,下意识地想要扭头躲避,却被他的另一只手用力掐住下巴,只能默默沉受着。
尤其是瞥见霍郗白眼底的癫狂之色,竟然真的叫她不敢反抗。
于是乎,孟夏几乎是被霍郗白半强迫着塞进了车里,又半强迫地带回了自己的公寓——
和孟夏那十来平的小房间不一样,霍郗白的公寓十分宽敞,随便一个洗手间都比她的房间来得豪华。
直到被人拽进卧室,她才猛然反应过来,扒着门框奋力挣扎,“你在干什么?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放开我,我要回家……”
话音还未落地,她就被人用力甩到床上,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健壮的身躯就已经压了上来,结实的胸膛紧紧贴着她——
“回家?你要回哪个家?以后这里就是你家!我在的地方就是你家!”
男人的唇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在说话,热气落在耳廓颈脖间时,熟悉的恐惧一下子涌上心头——
孟夏几乎是一瞬间绷紧了身体,大脑也陷入一片空白,双眼也失去了焦距,无神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头顶的水晶灯似乎在旋转,在闪烁,在跳舞,然后“啪”的声音,便陷入无尽黑暗中……
“孟夏?孟夏!”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她似乎听到男人焦急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