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在浴桶里,情绪却并不平静。
她怎么不追问了?
是不在乎吗?
想开口告诉她当年冒死救她的人是他,却又觉得说出来显得廉价。若是再不小心让顾家和二皇子的人知道,丞相府肯定免不了灭门之火。。。。。。
最后只剩下自己生闷气,憋着不吭声。
也是,他很快就要死了。
犯不着去自找没趣。
屋里只剩下水流的声音,还有外面呼啸的风声,卫臻试着去给他把脉,他闭目养神,假装没感觉到她的靠近。
他的手腕纤细,大概是这一次没抗拒的缘故,卫臻感觉到了他的脉象冲突,琢磨片刻不禁道,“你好像。。。。。。中了不只有一种毒药。”
男人睁眼,猛地看向她。
在长阳侯府做牛做马七八年,她的医术倒是越来越好了,居然当真就看出了端倪。
卫臻被他看得不自在,硬着头皮道,“但是这两种毒药相互冲突又相互制衡,好像在你体内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一旦不小心打破这种平衡,便是性命不保。”
“至于具体是什么,我需要施针验毒。”
看向他的眼神中,难免带了一丝丝祈求。
卫衍喉咙滚了滚。
本能地想开口拒绝她,却在迎上她的眼神时有些说不出口,只是把手抽回去,盯着她好半天,说了一句,“没想到,你这么怕死。”
“。。。。。。”
卫臻一噎,不禁多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锦千岁那事儿。。。。。。”
卫衍看向她时,发现她脸色苍白如纸,神经明显紧绷起来,便听她有些慌张道,“我只是。。。。。。不小心撞破了他的秘密,和他之间没什么的,你不要多想。。。。。。”
“我想什么?”
男人眯眼,紧盯着她。
想她闯进他的房间,咬他的手指,扯掉他的衣服求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