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头儿:“这……”
杨副将道:“给他们让路,他手上可是攥着将军的命。”
“是。”
贺岁安背着包袱紧跟祁不砚,有亲兵拼死一搏般冲上来,不听杨副将的命令,将曾杀过不少人的弯刀架到她脖颈,割破了皮肤。
血珠沿着切口渗出来,贺岁安挂在肩背的包袱滑下来,祁不砚听到声音,微一顿,回眸看。
那个亲兵怒瞪着他。
“你放下我家将军,不然我杀了她。”亲兵威胁道。
祁不砚:“你威胁我?”
亲兵拿着弯刀的手用力,贺岁安疼到小脸都皱着了。可她还是没有哭,从失去记忆到现在,她明白了哭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
杨副将立刻对不听令的那个亲兵进行呵斥:“在军中都要听令行事,你这是违抗军令!”
贺岁安屏住呼吸。
一颗冷汗沿着她额头坠落。
可惜这个亲兵对李将军忠心耿耿,对杨副将的训斥充耳不闻,见祁不砚没下一步动作,问:“你真的不在意她的死活吗?”
贺岁安努力冷静下来。
祁不砚淡笑:“你想杀她便杀,只要我想,即使她被抹了脖子,我都能把她炼成蛊人,可你若死了就真的死了,还会是尸骨无存。”
他笑容灿烂,近似蛊惑道:“所以,你要不要试试?”
“你……”
亲兵的谩骂被贺岁安用脑袋往后一撞给撞断了,下巴差点都被撞掉。贺岁安却抓紧时间笨拙地朝旁边一滚,滚了一身灰尘。
得知自己也是能靠自己的能力自救成功的,贺岁安捂住疼到要裂开的后脑勺,喜极而泣。
她也不是毫无能力的。
虽然办法笨了点。
在亲兵反应过来之前,几条天蚕丝似凭空出现般勒住了他,有一截牢牢束住脖颈,深入皮肉,连简单的吞咽也无法再做到。
祁不砚打了个响指。
响指落下刹那,血肉飞溅。
天蚕丝将亲兵的脑袋都割断了,身体各处更是不堪入目,切成块了,其他人都看不清祁不砚是在什么时候动的手,只感觉眼前一花。
贺岁安懵了。
毕竟她离得最近。
亲兵的脑袋滚了几圈滚到她裙裾边缘,他还睁着双眼,眼眶充血,眼珠子仿佛快要弹出来。
画面冲击性太大,贺岁安呆住片刻,脏兮兮地从地上爬起来,极为不知所措,走了几步又回去捡起包袱,像没了脑袋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