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落絮紧盯着祁不砚,像是抓住最后一丝希望、最后一根稻草:“才不是假的。”
白以萧流露出一丝失望。
“主人……”
燕落絮轻轻抚摸过白以萧的脸,柔声道:“你
替我把他们都杀了,等那位小公子死后,天蚕蛊就会自动从他体内出来的。”
贺岁安的心悬起来。
白以萧暂时没出声说话。
祁不砚笑出声来,笑得清瘦肩头微颤,发上银饰咣当地响,注视着他们道:“你真的以为只要得到天蚕蛊就能让他活过来了?”
他似很好相处:“好吧,既然你想试便试。可惜,我不想死在你们手里,所以你们是注定得不到的,可能也没试的机会。”
白以萧还踌躇着。
燕落絮离开他。
“若你今天不能杀了他们,那么我也不会要你这个奴了,你我自此毫无干系。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她只说了这几句话。
跪在地上的白以萧起身了,深深地闭了闭眼,做出了最终选择:“好,奴会杀了他们的。”
他朝他们走去:“抱歉了。”
贺岁安牵祁不砚往后退。
白以萧手握长剑走近他们:“她是我的主人,待我有救命之恩,值得我倾尽所有相报。”
“即使她让你滥杀无辜?”贺岁安退无可退了。
“是。”他道。
白以萧向他们行了一礼,白袍挥动,随后出剑,快如闪电,疾如冷风,一招一式全是索命招式。
祁不砚握住贺岁安的腰,将人往后一拉,再拦腰抬起她很轻的身体,恰好使她的绣花鞋踩过白以萧的剑尖,精准地踢开这一击。
被踢开剑后,白以萧能迅速稳住剑,继续他的下一击。
燕落絮像局外人旁观。
燕无衡眼神空洞。
他虽与其他尸体傀儡略有不同,但也是不会为任何事、任何人作出反应,本质还是个傀儡。
燕落絮看燕无衡,笑着说:“七弟,你以前过得太苦了,皇姐会让你好起来的,到时候你便可以出去找你的妻子荷华团聚了。”
燕无衡依然没反应。
他就连视线都毫无聚焦。
不远处,贺岁安被祁不砚从身后半抱住,以她为刀刃不急不缓拆解白以萧的招式,每次当长剑快要刺穿她之时,总能扭转乾坤。
贺岁安呼吸都是急促的,身体随祁不砚而动,刀光剑影间,他气息洒落在她后颈。
滚烫、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