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天子,就算楚骋佑无错,可是楚骋佑的风头已经盖过自己,他要他的命有什么错?
错就错在楚骋佑不知收敛,仗着恩宠为所欲为,错在他太英勇,得了百姓的拥戴。
他是君王,永远不会有错。
噗!
惠安帝猛的吐出一口黑血。
司徒彦拿着帕子替他将嘴角的血迹擦干,动作恭敬,只脸上没有一丝心疼。
“阿彦,父皇不希望你被人诓骗了。”
司徒彦像是听不进一般,也不理会神色悲戚的惠安帝,伸手端起一旁早已冷掉的药。
“父皇,该喝药了。”
惠安帝心底仅有的希望彻底被击碎,避开视线。
也罢,他用心护着的那两位尚想要他的命,何况是被自己忽视的儿子。
“药凉了,朕喝不下。”
“周海。”
惠安帝大喊一声。
周海从门口走了进来。
“陛下,可是有哪里不爽利?”
“传朕旨意,宣各位大臣入宫。”
“是。”
周海退下之后,大殿中只留下三人,再次陷入死寂。
“楚晏舟,你可满意了?”
楚晏舟温凉的睨了一眼惠安帝。
“陛下以为我楚家稀罕这一份罪己诏?你不配我楚家尽心尽力的拥戴,若是早知道陛下就这点眼界,
我定会劝父亲早早辞官回家种田,多养几个小猪仔,也不会死了还被安上一个叛国的罪名。”
惠安帝气得双眼圆瞪,这是在说他不如小猪仔?
“你你你敢忤逆朕?”
“陛下,你该庆幸我骨子里留着楚家的骨血,不然你早就身首异处了。”
说罢,楚晏舟头也不回,划着轮椅走了出去,他多看一眼惠安帝,心中的恨意便多一分。
约莫半个时辰,大臣陆陆续续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