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渐行渐远。
直到贺岁安再也看不见。
她小脸跟苦瓜似的:“他不愿意做交易,会不会影响你?”
祁不砚鬼使神差抬手捏了下贺岁安脸颊的软肉:“不会,与他人做交易只是让我多一个选择罢了,不做交易也不会影响到我。”
贺岁安捂住被他捏过的脸。
她“哦”了一声就往村子里跑,像是怕祁不砚还要捏自己。
红叶村村民没有质问回村的贺岁安跟谢温峤聊了什么,村民大概也想清楚了双方是普通的交易关系,无权约束他们的行为举止。
只要他们不做出伤害红叶村的事情,村民为了钟良阿爹能续命一个月,尽量不会去管的。
到了晚上。
钟良来给他们送饭。
贺岁安接了饭菜又爬上树屋,她清楚红叶村村民不太想见外人,若非必要,留在红叶村的这几天,她会减少出树屋的次数。
免得红叶村村民看到身为外人的她会感到不自在或心情不好。
祁不砚也在树屋里。
他倒不是顾及红叶村村民看到外人可能会不舒服,而是想留在树屋里看自己的蛊书罢了。
贺岁安看不懂蛊书,无意看了一页,两眼一黑。
蛊书有相关蛊虫的图。
撰写蛊书的人绘画水平很高,将蛊虫画得栩栩如生,贺岁安单看一张图便能感觉到那只蛊虫现在就在眼前,哪里还能看得下去。
他们吃完钟良送过来的饭菜,祁不砚一边看着蛊书,一边给贺岁安编长辫子,指尖灵活穿过她发间,把一头青丝分成几缕。
天气热了,编辫子凉快。
是贺岁安请他帮忙编头发的,她总是编得乱糟糟的。
她乖乖坐在祁不砚前面,百无聊赖地撕掉一张纸,用来折蝴蝶,折蝴蝶的纸是另一本蛊书。
祁不砚说不要的了。
贺岁安准备等祁不砚编完辫子,送他一只纸蝴蝶,祁不砚编发编
()到一半,钟良又过来了,站在树屋底下,扯着嗓子喊他们。
贺岁安探出脑袋,往下看。
“怎么了,钟大哥?”
知道钟良叫什么名字后,贺岁安就喊他钟大哥了。祁不砚还握着她的头发,也看了下去,他生性凉薄,但长相冲淡了那抹凉薄。
钟良看着岁数不大的他们,三十多岁的他顿感难以启齿。
因为这间树屋很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