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岁安发现自己看着祁不砚的脸,拒绝的话说不出口,又或者说她也不清楚自己是想拒绝,还是不想拒绝,也想尝试下新鲜事。
毕竟她和祁不砚同岁,对这种事也会有好奇心。
先不掺杂感情进去。
单纯是和长相美好的人尝试一些新鲜事物,令人无法拒绝,贺岁安认为已经十八岁的自己,完全有能力对这种事做出决定。
但他在这方面一片空白。
贺岁安总感觉答应祁不砚,就像在白纸洒墨,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只想老实巴交地待在舒适圈,和他接吻、拥抱罢了。
兴许是贺岁安考虑的时间太长,祁不砚倾身到她的面前,他五官在她眼前渐渐放大,双方呼吸交错,气息纠缠而过,不分彼此。
距离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贺岁安不停地眨眼。
祁不砚将贺岁安落到前面的绑发长丝绦别到身后,轻
()声问:“你怎么不回答我?”
因为她心太乱了。
贺岁安被祁不砚似有似无的暖香扰乱呼吸,她的脑袋下意识往后仰,想少闻到暖香,让自己时刻保持着清醒,做出判断。
祁不砚抬手,掌心包住贺岁安往后仰的后脑勺,再往后退,就要撞上树墙了,她忘记他们现在在角落,靠着树墙,还在往后退。
于是贺岁安的后脑勺压着祁不砚的掌心抵到了树墙上。
他手腕的蝴蝶银链叮当响。
贺岁安想转头看。
转到一半,骤然停下,蝴蝶银链有七个铃铛,垂下的铃铛好像勾住她发丝了,贺岁安怕自己一用力就会扯断祁不砚的蝴蝶银链。
尽管他的蝴蝶银链不会那么脆弱,可任凭谁得知一条链子能要人命,都会忍不住谨慎对待。
叮当叮当的声音还在,铃铛一动便会有长余音。
悦耳动听。
似乎能牵动人的心弦。
蝴蝶银链勾住的还是贺岁安后脑勺的头发,她看不见。
贺岁安又不敢在看不见的情况下乱解蝴蝶银链,唯有将希望寄托在祁不砚身上,偏偏蝴蝶银链的主人祁不砚像是不太在意。
祁不砚没第一时间去解开那一条能取他性命的蝴蝶银链,随蝴蝶银链与她的发丝勾连着。
他眼底倒映着她的脸,眼底有少许的情绪流转。
贺岁安见他不动,反手到脑后,小心翼翼地尝试解开。
她试了一次,解不开。
贺岁安放弃了,问祁不砚有没有带匕首,给她一根锋利的天蚕丝也行,拿用来割断她的头发,免得拉扯他手腕的蝴蝶银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