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死在了花楼姑娘的肚皮上。
染花柳病而亡,厢房里围满了人。
大夫问我,是否需要验尸?
我掩面痛哭,“谢家在金陵城颇有名望,家丑不可外传,我会给夫君找一块风水宝地。”
婆母闻讯而来,谢淮序只剩一抔骨灰。
我抚着微隆小腹,“孩子啊孩子,给你这便宜阿爹磕个头吧,毕竟他把全副身家都留给你了。”
……
赶到天仙楼时,小桃红已经被扣下。
厢房外乌泱泱围了好多人。
门扉虚掩,鸨母掩住口鼻引我进去。
只见谢淮序仰面躺在床上,浑身赤裸,大夫从床边迅速退开,颤抖着递给我一块面巾,一双手套。
“夫人节哀,谢侯爷死于花柳病。”
此言一出,门口聚集的看客一溜烟全跑了。
如五雷轰顶,我抚着心口泪如雨下,险些站不稳栽倒在地。
“橘若,你带几个小厮把外头的人拦下来,务必不能让今日之事传扬出去。”
贴身近婢点点头,转身离开。
鸨母早已退到一丈远。
如今这房间里的所有软饰摆件都不能要。
谢淮序死在小桃红的床上,她也被压进了暗房。
我掏出一叠银票塞进鸨母手里。
请她妥善处理此事。
大夫为难地问我,是否需要再进一步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