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余恩恩不安的情绪,身边的徐攸仪轻轻握住她的手,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手背上感知到一丝丝温度,
余恩恩呼吸趋于平静,她很轻的笑着摇摇头,低声跟她说自己没事。
许久都没有再听过徐眠安的声音,贺青莲缓缓回头看过去,脸上带着笑,却不怎么亲近。
来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身得体的灰色西装,戴了副无框眼镜,跟徐幸止有四五分相似。
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面由心生,他那张脸看起来总带着几分刻薄。
身边跟着的,是他的妻儿。
虽然这么长时间没见,余恩恩却对他们夫妇二人的脸刻骨铭心,她低着头,尽量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贺青莲目光幽幽盯着他们,假意指责自己,“也是,你看我张嘴!在这样的日子提起你父亲,确实不妥。”
徐眠安刚要张嘴说话,贺青莲却又道:“只是看到你父亲生前的好友,看到你们,难免触景生情,如果当初他挺过来,现在也……”
她装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作为她的女儿,徐攸仪里面明白她的意思,也立马装模作样地扶着她,低声安慰。
“妈,有您惦记着父亲,他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只是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你整日整夜挂念父亲,身体若是有个好歹,他泉下有知也会心疼的。”
徐眠安受人挑拨,一直觉得是贺青莲为了上位,害死他母亲,连带着恨上徐振荣。
当初徐振荣死后,他不仅没留一滴泪,还听从他老丈人和明恒堂的挑拨,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徐家的产业给分离出去。
可徐家的这些产业,一旦失去家族庇护,必然会被那些虎视眈眈的人蚕食得干净。
偏偏徐眠安一意孤行,最后只能分家。
贺青莲把大部分家产都给了徐眠安,只留下小部分产业和老宅,如今贺青莲实在是干不动了,就把那些产业交给徐幸止打理。
刚分完家的时候,徐眠安还沾沾自喜,可他不会明白,徐家祠堂和地基在哪里,徐家的根就在哪里。
贺青莲和徐攸仪话里话外都在指责徐眠安的不孝,在场的人稍微低语几句,徐眠安都觉得格外刺耳。
他咬紧了牙关,眼底的愤怒呼之欲出。
可他身旁的陶亚鸾却握住了他的手腕,很轻的摇摇头,随后笑着顺着徐攸仪的话说,“对呀莲姨,当下您的身体最重要,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这些小辈就可以,前两天我和眠安还商量着抽空去祭拜一下父亲呢。”
“那还真是有心了。”
贺青莲淡淡扫了陶亚鸾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