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实验室,朱雄英想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一氧化碳,火碱,他就应该变成甲酸钠。
朱雄英看看酒精灯,在看看烧杯,在看看木炭,无语道:“肯定哪里出了问题,我就不信了。”
早上的露水顺着熊大的刀鞘滴下,熊大像一个石头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眼睛望着远处微微发白的天空。
大门被推开,雄四走了出来,后面跟着朱雄英,伸个懒腰道:“通知焦玉,实验室里记录整理一下,让他们做一遍,本世子去睡会。”
熊大答应着,赶来马车。
朱雄英钻进车里,熊大牵马,一缕朝阳,透过房屋的缝隙,照在马车上,慢悠悠远去。
焦玉整理完实验记录,眼睛泛红。
从失败到成功,一页页,都记载着每一次错误,像一个学走路的孩童,一次又一次摔倒,又一次次爬起来,重新来过。
最后迎着朝阳,走向远方。
平复一下心情,看着试管里的草酸,盐酸,和金属钨粉,焦玉笑笑,抹把眼泪:“白挖了两筐树叶。”
焦玉有些发呆,世子绝不会让自己平白无故去挖两筐树叶。
世子爷的意思是,提取一种物质的方法有多种,要多动手,多实验。
焦玉看着朱雄英厚厚的实验记录沉默着,自己这些人,还是太心急了,成功哪有一步到位?
没有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没有一次又一次的跌倒,成功哪能那么容易?
新材料就像碰运气,走了一万条路,都可能空手而回。
更何况,朱雄英在明知道的情况下,还失败那么多次。
明明知道,水是氢气和氧气,然而真让你去把他们分开,却真没说的那么容易。
世子爷一夜没睡,他做出来的这三样东西,若是要自己去琢磨,不知道要几个月的时间。
看上去很简单,其实,过程真的很难,难在怎么去发现。
这些人啊,犯了同样的毛病,不能静心去做学问。
这是病,要改。
一个月后,大明第一片钨钢被烧压了出来,朱雄英拿在手心里,看着泛起的金属光泽,对陶广义道:“这就是削铁如泥的东西,用它,蒸汽机的活塞钢筒,将会严丝合缝。”
最后一个活塞环,朱雄英相信,焦玉和陶广义一定可以解决,无非多炼几炉铁,大不了兑上各种合金,找一个比较合适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