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梦里的场景真实的不像话。
仿佛她真的跨过了时间的桎梏,身临其境的,看见了未来的方野,那个已经成功了的方野。
又想到那个逼真的场景,她浑身鸡皮疙瘩尽数从手臂泛起,表达她此刻难以言喻的震撼感。
被方野扶着回到房间后。
她垂下眸子,眼底又有笑意。
因为梦里的方野挺好的,他不再被谁踩在脚下辱骂,不再挨打受欺负,成为了让人尊敬的人。
如果梦境能变成现实那就更好了。
她希望未来方野的成就,对得起他现在吃的苦。
更何况白梨也觉得,方野那样的人,肯定不会就这样过一辈子。
……
方野下楼后,在柜子里找出一卷纱布,才进了浴室。
褪去外衣,空气流畅着浓厚的鲜血腥气,他感受着脊背传来的刺痛,一声不吭地把纱布贴合在伤口上。
又把带血的衣服扔进垃圾袋里,准备一会扔掉。
这么一弯腰,撕裂的伤口又出血了,这个月份极其的炎热,能把一切伤口烤干恶化,换做一个身体孱弱的人,遭了这种罪,也该晕死过去了。
少年却神色平淡,像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毕竟搬货搬的后背全是伤痕,又背了个半大的小姑娘走了一路,伤口不裂开才有鬼了。
擦了擦身上的血迹,少年才回到房间上阖眼喘息,没有半分别的力气。
一滴汗水从眉骨往下淌,略过狭长的眼尾。
生活给他的苦难从不曾将他击溃。
抬眸看了眼窗外朦胧的月,他重新闭上干涩的眼睛。
……
月亮慢慢划过长空,微弱的晨曦从最东边亮起,方野一早就出了门。
在细密的晨露中穿梭,他拿回来了一瓶药酒和止痛贴,挂在少女的门把手上。
伤口感染似乎有点发烧的迹象,他混不在意的捧了把冷水洗脸,又吃了一颗消炎药才重新出门。
等白梨起床后就看到了那一包药物,她知道这是谁给她买的,可她也记挂着方野脸上的伤。
想了想,她把袋子里的碘伏拿出来,从包包里找了几贴随身携带的创可贴和在一起,学着方野的举动,挂在了他房间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