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拂间袖口露出绣有一鼎状金色图案,鼎上有一只狰狞恶兽,巨口做仰天状,让人见了顿觉与他这一幅道士模样颇有不合。
“是,掌门!”
下面两排之人齐口应声。
“这次前十名,魏师弟的小竹峰只有四人参加,又有两人获得名次,相比我们这动辄几十上百人参加的弟子,却让人汗颜呐。”
这时下首一三缕长髯,年约三十多岁的儒生笑着开口,对其对面的一人说道,儒生面白如玉,双眼狭长,头戴文士冠,袖口绣有一金色蛇形之物,作张口獠牙状。
衣袖卷动中,犹若活物游走,獠牙仿佛不断开合,此人正是前段时间让人擒拿季军师的青衫儒生。
被他看向之人,正坐在其对面靠下首之位,那人身高约莫七尺多些,身材稍胖,头戴文士巾,粗眉下一双眼睛纯净明亮,唇厚无须,年龄约在廿七八年样子。
给人一种纯和之气,袖口却绣着一截金色小竹,此时一张圆脸上挂着微笑看着儒生。
儒生说完,其他一些人也是纷纷点头。
一名年约四十女子听了后,巧笑倩兮。
“风师兄说的是,小师弟每次都是这般,可叫奴家如何管教一众弟子了。”
她一颦一笑间,美目顾盼,盈盈水波,当真是万种风情,一身墨绿长袍在其身上也不显得宽大,却是更映衬的身材凹凸有致。
说话时圆润丰满的娇躯轻摆,摇曳间领口处有白滑光亮不时闪过,一时间风韵四散。
顿时,在座不少人赶紧低头或转头,心中暗骂。
“死妖婆,说话就说话,又在施什么媚术。”
上首面色肃穆的老道也是有些尴尬,他这师妹也不分场合,一开口就非得勾人心魄。
“我说魏师弟,你倒是两手一放日日闲,你索性就敞开了收徒,我们可是每一峰上下几千人。”
又一名袖口绣一金色罗盘黝黑粗壮大汉开口。
“魏师弟,都似你这般做法,我魍魉宗再过千年还不只剩猫狗三两只了。”
一名资色平平,眉目间却似不化坚冰的妇人,面带阴沉之色看向微胖青年,其袖口上却绣着两只紧紧相拥细细之虫,甚至古怪。
望着下面诸人对着微胖青年口诛笔伐,上首那名面色肃穆老道则是眼睛半阖,心道。
“魏师弟,每次无论大比、小比完后都会这样,你就不能主动担起门中重任吗?搞的师兄弟间,就你最清闲,啥事不问,倒让我们累得要死要活,这门派你也是有份的。”
想到这,不由得心中怨叹一声。
一阵议论,有人开口,有人则在旁或捻须微笑,或不言不语眯眼相观,被唤作魏师弟的别人说他,他也不恼,待得大家渐渐说完时,他才一笑开口。
“呵呵呵……各位师兄,长老,我自成丹以来,这都两百多年了,你们还是这样抓住我不放,师弟我入门最晚,我这懒散之性却无论如何也勤快不起来的。
师傅当初把小竹峰交给我,我就是不想接的,他老人家却非强按在我的头上,我开始也是和其余四峰一样广收门徒的啊,
可最后那些弟子不都投向你们四峰了,就了了几人留下,我真的是不知如何管理。”
说着,他两手一摊。
“不是给你派长老去帮你管理了吗?最后连几位长老也都不愿意去了,你好歹也对派去的长老过问过问。
你倒好,与道侣一闭关十几、二十年,啥事也不问,长老们也要修行的,你一概不问又如何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