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惜被这句质问呛得愣住,胸口仿佛堵住了一般沉甸甸的发闷。
尽管她知道,她在顾宴深的印象里一直都是心思诡诈的女人,但又一次被满腔怒火的语气质问之时,她还是又生气又委屈。
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委屈的,沈时惜居然眼眶一酸。
她连忙吸了吸鼻子,皱眉,不使眼泪落下来,倔强地一字一句道:“顾宴深,你是不是有病?”
“你!”顾宴深被一口怒气堵在了心口,本以为沈时惜会道歉,却没想到她居然骂他!
沈时惜看着顾宴深,这眼神,就宛若像是看着一只跳梁小丑,“顾宴深,我知道你恨我,但你也不该随便欺负我。我和韩小姐无冤无仇的,我有什么理由害她?”
顾宴深回话,给予的理由很是充分,“因为你嫉妒。”
“我当初是被迫娶了你,但你知道我一直深爱的人是雨菱,这次雨菱回国,你眼红,你嫉妒。”顾宴深语气淡漠,带着十分的自信。
沈时惜笑了,笑得悲惨。
瞧,舔狗就是舔狗,就连害人的理由都是和爱情有关!
沈时惜:“那我已经都得到你了,我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去害她?”
顾宴深:“得到我的人而已,你想要的可不止这些!你知道我深爱雨菱,你还是会嫉妒!”
沈时惜:“???”她以前究竟是有多瞎,才会爱上这么个玩意!
不过想想也是,上一世她不就是名正言顺的舔狗吗?舔狗突然转性,确实是惹人怀疑。
“阿深。”躺在床上的韩雨菱开口,语气淡淡的,像是力气被抽走了一般,但还是支起身子,柔声,“你不要误会了沈小姐,她没有害我。”
顾宴深回眸,难以置信,“雨菱,她这样欺负你,你还替她说话!”
“阿深,我。。。。。。”韩雨菱想再度解释。
顾宴深掷地有声,“雨菱,你就是太善良了!”
韩雨菱似乎是无奈了,也像是体力不支,终究是张了张嘴没再接话。而沈时惜的品德在顾宴深的心里已经先入为主了,他就觉得沈时惜诡诈,韩雨菱解释得再多,顾宴深都始终是觉得韩雨菱是在替沈时惜开脱。
韩雨菱越是开脱,他就越是生沈时惜的气!
沈时惜深呼吸一口气,稳定情绪,逻辑十分清晰地开口,“顾宴深,这个世上没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就算是我给了韩小姐芒果汁,那么她完全可以选择不喝,或者去换掉。那么请问,韩小姐为什么会明知自己对芒果过敏,还要喝下去呢?”
沈时惜不想把矛头转到韩雨菱身上。
毕竟她从未从韩雨菱的心里读出晦暗的心思,她宁可认为是误会,也不想认为是韩雨菱在故意害她。
韩雨菱微微一笑,像是有人替她说出了心里话一般的如释重负,“沈小姐可算是把话说到我心里去了。阿深,我对芒果过敏这件事是我8岁的时候才知道的,沈小姐递给我芒果汁的时候我已经把小时候的事都忘了,我是在有了反应之后才想起来。”
韩雨菱把这么长的话说完,可是消耗了不少的力气,胸口还在微微起伏着。
但她似乎是怕沈时惜受了冤枉,又补了一句,“阿深啊,你怎么还像以前一样啊,只要是关于我的事,你就失去了理智,这样可不行。”
白月光说的话都带着十足的杀伤力。
果然,顾宴深听了这话之后,顷刻就变成个小奶狗似的闭嘴。
白月光随便的一句话都是良心劝诫,她沈时惜苦苦的解释都是狡辩。
爱与不爱,非常明显。
沈时惜瞪了顾宴深一眼,带着顾橙就离开了医院,来到了医院的停车场,上车,系安全带。